1. 第 1 章(1/3)

这是太子登基前的那个晚上。

国事有急,一切从简,先帝嫔妃全聚在灵堂守灵,整个皇宫只有御林军拿刀握枪,满面肃容,四处巡逻,紧张的氛围笼罩住整个皇宫。

昭仪殿内烛火皆熄,只有内殿书房尚有一盏灯火随风摇晃,幔帐下有两盆鹤望兰,叶片泛黄。

守在门外的太监匆忙进到殿内,向案桌旁坐着的貌艳女子禀报道:“遭了姑娘,太子派御林军包围住了昭仪殿,拿下了外边带来的侍卫。”

美人抬起眸眼,什么也没说,她身上的杏白轻纱罗裙微有凌乱,腰间细带却束出丰盈身段,衬出美靥。这里是昭仪殿,张昭仪是先帝从青楼里带出来的,貌美绝艳,受殊宠,仔细瞧这女子模样,倒让人不敢直视,怕被勾去了魂,只会觉确实不愧有后宫狐媚子一称,比传说中的还要更胜一筹。

这位不是那位出身低下的张昭仪——萧家嫡出的大小姐,不是谁都有资格比。

备受先帝宠爱的张昭仪早已在先帝驾崩当晚自尽,萧穗只是作为魏王心腹暗中入宫私查先帝驾崩一事。

“退下吧。”

她放了话,太监也不敢在此久留,连忙退了出去。

紫檀案桌上的玉石镇纸压着纸张,萧穗手中提笔,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缥缈烛光映出闭月羞花的美人姿色,娴雅淡静。

一个月前魏王下淮南视察堤防修建,只要待足两月,做尽表面功夫,便可以将堤坝修成之大功冠在魏王身上,谁也料不到先帝临幸张昭仪时突染大病,卧床不起,太子的人立即封锁住所有能传向宫外的消息,在萧穗等魏王一党还未反应过来时,这座皇宫就已经要换主人。

张昭仪自知有罪,学昔日合德自尽于悬梁上,干脆利落不留半分证据,萧穗让人把这昭仪殿翻了个底朝天,但至今都没能翻出任何张昭仪与太子勾结的证据。

太子裴元淮是继后从扬州带出来的,年有十九,比魏王整整小十岁,乃先帝膝下九皇子。

立长立嫡,前有已经成家的大皇子魏王,后有先皇后难产生下是四皇子祁王,怎么也轮不到裴元淮坐这太子之位。

但先帝心思难测,守着皇位不想儿子做,立了最没有竞争力的裴元淮做了太子,以至于他现在能名正言顺联合御林军统领拦截先帝驾崩消息,让即便是远在淮南的魏王赶回京,也不过是叩拜新帝。

萧穗写字的手一顿,察觉到殿外光亮,她慢慢抬起头,一阵风吹进殿内。

“萧姐姐虽得父皇御赐,但终归是女子身,夜宿宫廷难免引人争议,”低沉的男声从外传来,有人慢慢走近,停在垂下幔帐外,他的身影被烛灯的微弱灯光拉长,如野鬼般惹人注目,“孤想以魏王和萧姐姐的关系,他应当是不想萧姐姐名声受损。”

萧穗细白手指轻轻撩袖,将笔放回青玉笔架上,也不把刚才的信收起来,就仿佛是刻意摆在上面,让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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