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3)

透过竹帘的间隙,容茶可以看到数位才俊。

朝廷近日来,改征盐税。针对此事,他们激情洋溢,各抒己见,互不相让。

“三嫂,云来酒肆最出名的李沂今日许是出了事,没能来。你没有看到,的确是可惜了。”相比起惜字如金的大皇子,五皇子的话明显要多一些。

与其他布衣才俊不同,李沂是太师后人,又曾在东宫任职。他能放下身段,来云来酒肆寻求伯乐,挺令人意外。

容茶含糊地应了几声,没说她知道李沂没来的事,也没敢让视线停留在那些身上太久。

她不情不愿地转了目光,表现出兴致缺缺的样子,换了话题,“没想到,这儿的姑娘也这么多啊。”

她说的也是实话。

容茶来之前,本以为都是男客,来了后,发现女客数目也不少。

女客往往坐在独立的区域,与男客保持一定距离,并有数名侍女侍奉在侧,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西晋的男女之防并不严,是同时代诸国中最松的。因而,西晋许多姑娘不会一直被困在后院,得了空,她们也会常出门踏青。

既然云来酒肆优质单身郎君那么多,那自然也成了一个,另类的相亲场所。

容茶想通后,也就能理解了。

只是,西晋的姑娘喜欢用朱红晕染脸颊,上眼睑,耳朵,有些极端的,还喜欢将脸抹成一片雪白,只余几点红。

西晋的审美如何,她不好评价,但是这么多脂粉上脸,光是其中的含铅量是够吓人了。

容茶想起来,她养的一些花草,还颇有养颜的功效。将来,她离宫后,研制些天然化妆品,说不定还颇有销路。

想着,她捧起一盏酒来,想,但看了看对面的两位皇子,她又硬生生忍住,只用酒盏来暖手。

五皇子瞧她这拘谨的样子,笑了笑,拉过大皇子,往外走去。

“这里的老板很快就来了,三嫂先坐,我和大哥就不打扰你寻人了。”

两位皇子走后,容茶放飞自我,将手中的酒水饮尽。

再放眼酒肆诸人时,她窃笑不已。

云来酒肆的郎君质量,的确是名不虚传。

比如,吟诵“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那个词人,弹《秋水》的琴师,破千古残局的两位棋手,都是各有风采啊。

末了,容茶还感慨一句“太帅了”。

换回女装后,她本来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女的,会有些不自在,现在则是分外坦然。

可惜了,大多帅哥只能用来远观。

案几上有现成的笔墨纸砚,容茶心想机会难得,取了毛笔,打算将众位郎君的样子画下来,随身携带,以便将来一解相思之苦。

落在尉迟璟眼里,他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这女人就差把找第二春的心思写在脸上了。

从出春风楼到现在,尉迟璟感觉猫的身体一直在发热。

他心道,他一定是范容茶气的,所以,火气旺盛了些。

这会子,他一抖毛发,直接蹦到了案上,想扯了她的画纸,来提醒她,她夫君还没死,别想其它有的没的。

何况,她编造了一段莫须有的风流史,他都还没跟她算账。

他一个洁身自好,品性高洁的太子,什么时候去过春风楼?

然而,当他看到画上的人像时,猫爪不由自主地僵滞住。

这画上的人,为什么有点像他?

容茶画完后,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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