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喵喵(2/2)

大抵是由于身体不好,所以,精神也跟着出了点问题?

容茶想起她曾栽培了一些猫薄荷。猫薄荷长好后,她有将猫薄荷叶采下,将其晒干,收集起来,以便给猫洗澡时,放到猫猫的洗澡水里。

她觉得猫薄荷或许能够缓解铁柱的焦虑,便披衣起身,命人备好热水、小澡盆和帕子。

等试了水温,容茶将猫薄荷放入温水内,再将波斯猫抱过来,轻轻地放入澡盆内。

这时,小花不甘让波斯猫独占了容茶的宠爱,蹭蹭蹭地跑过来,贴着容茶的小脚,表示想要摸,想要抱。

“要不我把你们两只猫一起洗了吧?”容茶将小花抱起来,也想将小花放入澡盆内。

尉迟璟听了,立马从澡盆里立起来,将前肢搭在木澡盆边缘,抖出了数滴水珠。

他想要跳出去,才不想要跟小母猫一起洗。

小花觉察到容茶的动作,也赫然瞪大了猫眼。

它好像不愿同如此傻的铁柱一起洗。

未等波斯猫跳出澡盆,小花已是从容茶怀里蹿下去,一溜烟,跑远了。

容茶无奈,只能专心给波斯猫洗澡。

尉迟璟独占了澡盆,也不挣扎了,反而由着她,将沾了水的帕子抹到猫脸上。

他心切地想知道,容茶与那名琴师进展如何,一大早,就来到猫的身上。

但他没有在容茶的寝殿里,看到可疑男子,容茶从醒来到现在,也一直没有跟其他人提过那名琴师的事情,情绪貌似也不太好,完全不像一个陷入爱河的女子。

所以,容茶也看出,那白衣琴师不是好东西?

两人相处并不愉快?

若是如此,他就放心了。

因为猫薄荷的作用,尉迟璟更亢奋了些,在温水里滚了几圈后,才靠着盆壁,仰坐下来,慵懒地蹬着后肢。

他朝着水面,呼出泡泡,享受猫薄荷带来的醉意,任由自己成了只毛都黏成数簇的落汤猫。

感觉到容茶的手在猫身上摸来摸去,抹着猫猫专用澡豆,他起了些旖旎心思。

一个人泡澡好没劲,好想跟她一起洗。

可考虑到自己现在是只猫,他也就想想罢了。

殊不知,容茶的情绪不太好,是另有原因。

想起昨日在桃花谷发生的事,容茶依然是愤愤不平。

一夜过去,她的气不仅没消,反而更旺盛。

容茶一边给猫擦澡,一边嘟囔道:“铁柱,你都不知道,昨天竟然有人说我和狗太子分开可惜了,劝我回头,跟狗太子和好?”

闻言,尉迟璟心里有点小激动。

谁啊?那人很明智啊!

却听容茶又道:“他们眼睛是瞎了么?我怎么可能会回头,狗太子哪里配得上我?和他拜拜了,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回头找他,给自己添堵?那些人眼睛不需要,可以送给有需要的人啊。”

尉迟璟被这番话一呛,心凉凉的,忽然感觉挽回她的希望渺茫,连猫身体都跟着抖了一抖。

容茶感觉到猫的颤抖,以为猫太冷,便让宫人来添了点热水。

她用手指去试水温,继续絮絮叨叨的,“我都不知道狗太子有哪点好,不仅目中无人,还抠抠搜搜的。和离时,他也只丢了一封放妻书给我,都没想过要给我一些物质上的补偿,连宅子和金钱都没有。这种一毛不拔的男人,一辈子都没前途的。”

尉迟璟心里咯噔一下。

他先前以为她最需要的是和离书,压根没有将钱财放在眼里,。

这个女人原来是在为此耿耿于怀?

这好办,钱算什么玩意,分明是真情价更高。

她喜欢金银,那就多给她砸些金银珠宝,任其挥霍好了。

只要持之以恒,她定是觉察到他的好,能回心转意。

几日后。

西晋的使者奉命,来到了东晋皇宫。

他来的时候,还稍来了几大箱子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

“臣奉我西晋太子之命,给东晋公主送金银来。”西晋使者指了几只大箱子,笑颜解释,还恭敬地递上一沓厚厚的银票。

范溪坐在议政殿内,面色不太好看,“西晋太子这是何意?难不成认为我堂堂东晋,还养不起一位公主?”

西晋使者继续解释:“东晋七皇子莫要误会。我西晋太子并非此意。他只是觉得前两年,委屈了你们的公主。这几日,我们太子思前想后,觉得光是一封和离书尚不到位,还需要给足公主一定的金银做补偿才行。”

范溪对尉迟璟有防范之心,显然是会错了意,以为尉迟璟在借机羞辱容茶,嘲笑东晋。

他觉得自己都要被侮辱了,便冷笑着开口:“将你们的金子银子,还有银票都收回去。我东晋的公主,东晋自己能照顾得很好。给了金银又有何用?他既已是与我小妹和离,就劳他不用再挂心小妹的事情。”

西晋使者有些尴尬,但面上依然带了笑意,试图再劝范溪收下。

范溪很想来一句,带着你们的臭钱,给我滚。

但碍于一国皇子的颜面,他还是好生说道:“带着你们西晋的金银……”

“慢着。”容茶手挽滚雪细纱,拖曳着裙摆,从容不迫地走了过来,“七哥,既然是西晋太子的一番心意,我们便收下吧。”

范溪一愣,犹疑了一瞬。

见妹妹着实喜欢,他不耐道:“行吧,那就收下。”

西晋使者感激地看了容茶几眼,将银票塞过去后,默默退下。

范溪向来心高气傲,担心妹妹是想将这些财物放入国库,先是开口道:“小妹,这些财物,你自己留着,自己花。哥哥不能真将它们收入国库,要不然,要是让西晋以为,我东晋的一切,全靠它们接济。我东晋的当真是让诸国瞧不起了。”

毕竟尉迟璟一直惦念着,尉迟允以及白虎滩数万将士的性命,一直在用你们就是欠西晋的目光看东晋。

尉迟璟让人大摇大摆地送财物过来,他范溪若是真将此收入国库,岂不是容易落人口实。

看不上,看不上。

范溪甩甩袖子,直接走了。

容茶迷茫地看着范溪的背影,想了会,也明白了七哥的难处。

东晋的颜面,确实是很重要的问题。

综合考量之下,她只有堂堂地挥霍金银,才能让人看到,自己对狗太子的蔑视。

再将视线扫向手里的银票,以及满殿的金银,容茶思考着,该如何去挥霍。

狗太子做人是不太行,但金子银子是无辜的,有什么错,都不能怪到它们身上。

琢磨了半天,容茶唤来几名宫人,指挥道:“你们去看看梅雪阁的胭脂水粉,给本宫和七嫂母后都多备一些。”

“你们去尚衣铺,去把整座铺子的衣裙都买下来。”

“然后,端午节快到了,你们让人,用黄金给本宫打造一艘画舫。本宫要在端午那日,坐黄金画舫,看龙舟。”

“还有,你们去城里转转,有没有什么经营不善的铺子,有的话,全给本宫盘下来。”

……

尉迟璟伏在她的怀里,满足地轻摇猫尾巴,让尾巴擦过容茶襦裙上的彩绦,享受着那微麻的痒意。

看她挥金如土,他一点都肉疼,反而乐得其所,感觉胜利在望。

只是,下一瞬,他就改变了想法。

因为,容茶在回寝殿的路上,又遇见那位白衣琴师。

“我们又见面了。”容茶小跑上前,笑盈盈道:“上次走的时候,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是谁的琴师?”

琴师怀里抱着一把七弦琴,听到声音,他停下步子。

他似乎也挺意外。

清润的眼里含了淡笑,他朝容茶行了礼,声音若清风徐来,“在下名唤清离,日常在七皇子宫里抚琴。”

“清离?”容茶低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

他毕竟是七哥的琴师,不是她的。

想起琴师帮她纠音调,她还没报答,貌似有些过意不去,便道:“你今日可有时间?本宫请到醉仙楼用膳。”

“为公主效命是在下的本分,在下不好得寸进尺,让公主破费。”清离后退几步,客套道:“在下明白,这两年里,七皇子撑起东晋,着实不易。在下不好让公主将难得的钱财花在我身上,公主多为自己置办些物事便好。”

“你不必担心。”容茶抬起手,扬了扬手里的银票,得意地笑:“本宫有钱,随便花。”

尉迟璟将猫下巴抵在容茶的皓腕上,甚为惊骇。

范容茶用他的钱,去养小白脸?

好像有什么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容小茶:说好的持之以恒哦,不许停

狗太子:我给媳妇砸钱,她拿我的钱去养小白脸,好像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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