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凶狠(3/5)

“十一公主,微臣乃是云安侯府……”

容茶礼貌地含笑应下,团扇轻遮了下半张脸,恰到好处地遮了团扇下的笑容,只露出轻俏的一双杏眸,维持公主应有的仪容。

“听闻诸位诗才出众,本宫特有领教一二。”她端庄地来到诸多画作和诗词前,沉浸在众才俊的美颜与才华里,同他们谈笑风生。

入了桃花谷后一个时辰,容茶都在欣赏书画,也生出雅兴,同众多郎君以曲觞流水的方式,吟诗作对。

她丝毫没有觉察到她怀里的猫有多么暴躁,也不知道,猫已换了数种姿势。

待累了,她才到凉棚内的石凳上坐下。

“你同他们交流得怎么样?”容茶一来,素问就很欣喜地过来,悄悄地问容茶的意思。

容茶腼腆地答道:“都甚好。”

素问轻摇绣茉莉的绢花团扇,视线不住地往众才俊中扫去,又道:“我觉得,那左相公子长相俊秀,看你的眼神也炽热,应当是心仪于你。我听说,那左相公子学识渊博,亦能纵横经纬,颇具其父的风范。他与你,倒是甚为般配。”

范溪低嗤一声,曲了肘,靠在石桌上,压低了声音,“左相公子长相俊秀又如何?左不过是个小白脸罢了,没有真刀真枪的本事,只凭一张巧嘴,就能配得上小妹吗?”

他的视线转到另一人身上,迸出几分光亮,仿佛觉得自己的眼光才是最好的,“依我看,那镇远将军府的小公子才是良配。他随其父兄在边关历练多年,不仅磨出一身傲骨,还习得一身好剑法。男子汉大丈夫,必须要有高强的武功底子,才能保护得了自己妻子。”

素问冷笑,当即辩驳道:“他的刀剑功夫若是过于厉害,那将来,小妹要是同他起了争执,岂不是连还手都难?小妹要是被打伤了怎么办?”

范溪想坚持自己的观点,但瞥见素问眼里的不悦,他的气势便弱了些,只正经地分析:“小妹贵为公主,有父兄护着,他每日笑脸伺一候都来不及,怎么有胆子对小妹动手?”

“谁知道,他人前待小妹客客气气,人后又是怎么样。小妹待谁都很柔和,她要是受了委屈,也不说怎么办?”素问将绢扇拍到石桌上,不忿道:“何况,他将来免不了要多上战场。小妹怎么能跟去战场吃苦呢?”

范溪的喉间一噎,竟是无从反驳。

素问再看向左相公子,眸里忽地绽出光彩,“而且,据闻,那左相公子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试问全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如此?”

范溪对此看不上眼,嘟囔一声:“下厨罢了。多请几个大厨入府,想要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有?”

“这下人做的饭菜和夫君做的,到底是有区别的。小妹若是招了他为驸马,将来定是有口福的。”素问暗瞪他一眼,用不成器的眼神看他,“你以为其他男人都跟你一样,只用贵重与否来衡量物事,都不懂得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本是讨论谁更适合当驸马,范溪却莫名被怼了一通,感觉冤枉得紧,只道,女人心海底针。

他小心翼翼地给素问赔罪,“对对对,问问说的都对。改日,我去向京城有名的厨子讨教,等学成了,必是日日为问问下厨。”

说罢,他又道:“至于两位公子,孰优孰劣,我们只是发表各自的看法罢了,其余的还要看小妹的意思。”

在范溪问容茶之前,容茶将绢扇移向前方,抵在他的肩上,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话。

“七哥七嫂不必多说,两位公子各有各的好。婚姻之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决定下来的,你们容我再多想想。”她笑意盈盈地站起来,行走在谷中的清风里,裙袂轻擦过落花,打起了卷,若翩跹的蝴蝶。

走到一处无人的幽径时,容茶绷不住神色,扶住一株桃花树,不可遏制地发出窃笑,两靥荡起小梨涡。

“左相公子和镇远将军府的小公子的确都很好啊,又帅又有本事。”

好到她都丧失了辨别能力,不知道该接受谁的邀约。

容茶觉得,跟尉迟璟和离,还真是她一生中所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她没事,跟狗太子浪费什么时间?

要不是因为狗太子,她也不至于跟他浪费了两年时间。

这花花世界,还有太多颜好又听话的郎君。

现在的生活,简直太过美妙,跟做梦一样。

容茶摸了把猫毛,喃喃自语道:“左相公子和镇远将军府的小公子,一个约我明日去兴盛酒楼,品尝新传入京城的小食。一个约我去溱湖泛舟赏月。我该答应谁好呢?这确实是个令人纠结的问题。”

“要不都答应了吧?反正时间不一样,我也是单身状态,约个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到这里,她又有些感慨,“其实,除了他们两个,其它什么小侯爷小将军也都很好。”

说着,忽觉怀里有一阵颤动,容茶低下头,掂了掂猫,不知道猫在闹什么脾气。

波斯猫却背过身去,不看她,好像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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