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一课（2/3）

莉莉安突然感觉到头有点晕，她好像出现了幻觉，一个黑影出现在她的视界里面，庞大，巍峨，阴沉，朦胧，犹如巨大冰山下的阴影，令人凌然生畏。

就在莉莉安盯着黑影出神之际，莱恩将羊皮纸收了起来，莉莉安一愣，从恍惚间清醒过来。

女孩一激灵，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脸上全是残留的恐惧和不安，她看着脸上露出微笑的老师，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师？”

莱恩点了点头，满意无比地安慰起莉莉安：“很好，很不错。”

莉莉安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次的测试是什么情况，但貌似，自己过关了？

莱恩当然很满意，莉莉安的精神抗性和理智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他本来以为在第二张羊皮卷，莉莉安就会感觉到难受恶心，结果却给了莱恩一个大大的惊喜。

在这个疯狂而扭曲的世界中，强韧的精神和高于常人的理智是如何地重要，不言而喻。

而在这一方面表现出超凡天赋的莉莉安让莱恩喜出望外，这意味着许多的手段和事项都可以让女孩进行尝试了，不必担忧其在第一步接触中就因为邪神的精神污染而san值掉光。

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真的过于偏执，在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也带着深深的自毁倾向。

莱恩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学生还是十分上心的，他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一条疯狂的道路上尽可能为莉莉安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阻力，至少，要把那些严重的后遗症消除。

因此，法师最近在疯狂结合魔女留下来的知识和星魂大佬赠与的资料库，尽自己所能寻找着解决得办法。

如今，他已经有了一些思路。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对这个第一次迈入这个神奇领域的女孩进行第一次的授课。

莱恩放下手中的羊皮卷，脸上带着严肃，认真地看着因为过关而喜悦的女孩，问道：

“告诉我，莉莉安，你认为，魔法，或者说，巫师，是什么？”

莉莉安闻言，并未草率直接回答，而是皱眉思考起来。

莱恩看着陷入沉思的少女，在心底也询问着自己。

过了良久，莉莉安认真地做出了自己的回答：“老师，我觉得，魔法就是神奇的变化和保护自己的力量。”

闻言，莱恩轻声笑了一下，莉莉安有些紧张:难道自己的回答很可笑嘛？可这就是自己的想法呀，莉莉安没有多大的野心，只想利用这股力量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莱恩面对紧张和不安的少女，一字一顿无比认真地说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不知道。我问你就是想告诉你，你要时刻记住这个问题。

未来很长很长，我希望你在学习的路上慢慢思考，在今后，当你想起如今的回答，问问自己，初心还在否？”

看着稚嫩的莉莉安，莱恩仿佛想起来当初自己刚接触魔法时的感动和期待，一路顺风顺水的莱恩没有经历莉莉安的苦难，但两人对于力量的渴望却如出一辙。

于此同时，他在心底对自己告诫道：“魔法对于自己，是认知世界的工具，是追求真理的手段，是寻求自由的阶梯，是保障生命的力量。但一味的追求力量，而不求真理，重术不重法，不可取也。”

在莉莉安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后，莱恩手心一翻，摸出来一枚青翠如碧玉般的翡翠树叶，那如雨后晴空般的苍青色叶脉在灯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辉，美极了。

莉莉安好奇地看着这枚树叶，在少女探究的眼神中，莱恩将树叶贴在了莉莉安光洁白皙的额头之上，随即点了一下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