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2/5)

“恕我直言,明顿先生,你不记得任何亲朋好友。在伦敦呆了六天,有没有触景生情地发现什么?”

“是的,有些新发现。我应该很喜欢书籍,通过解不同国家的风情。以我的年龄,很可能选择在读大学前进行一两年的外出游历。”

玛丽完善了背景设定,“既然欧洲报纸上没有人找我,我可能是独自来到英国不久,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没有印象深刻的朋友。”

达西没有说话,但心里默默认同这一猜测。

“另外,我发现自己熟练美语。”

玛丽切换了口音,“如果我来自大西洋的另一侧,更能说明为什么我对伦敦感到陌生。”

美国南北战争刚刚结束两年。

战后,美国的宪法与其他规章被修改,由松散的邦联国成为了一个联邦国家。大可不必夸大联邦国家体制有多优秀,仅仅就现阶段,南北一统的美国发展更迅速。

基于此上,美国内战结束,年轻人跨洋开始一场大学前的游历就很符合逻辑。

达西猜测M·明顿的祖辈从英国迁移到美国,家庭环境仍有浓厚英伦氛围,但也不可避免地沾染美利坚气息。

比如说在淑女面前公然提及分赃,哦不,是平分赔偿款。哪怕主要是为转移乔治安娜的恐慌情绪,但也不会是英伦绅士能想敢说的招数。

以上也能解释为什么M·明顿在英国像是查无此人。

“既然决定暂居伦敦,那就收下它们。”

达西将一个文件袋放到桌上,“你救了乔治安娜,这是你该得的,拿着吧。”

听听这语气措辞,什么叫做该得的?此话丝毫不似道谢,生硬地接近居高临下地赐予。

玛丽面不改色,没立即打开文件袋,但已经有了猜测。袋中应该有三件物品,一份工作推荐信,一份暂居伦敦房屋合同,以及一张高额支票。

“怎么了?你让乔治安娜收了139英镑,现在不敢打开文件袋了?”

达西说着将文件袋往前推,“达西家岂能让恩人空手离开,请打开吧。”

哦豁,是的呢!

达西家拥有颗感恩之心,但作为家主道谢的态度也难免夹带几分傲慢。

“我当然可以打开文件袋,但那并不意味要全盘接受。”

玛丽没有再三推阻,拆开一看所含之物与她猜测的大致相同,但仍有「些」差异。有一封申请就职大英博物的推荐信,一张两千英镑的支票,另外还有一份房地产赠予相关契约。

——是位于蓓尔美尔街北侧的一套房地产。

如果对这条街没有概念,它处在伦敦市中心威斯敏斯特区。其东侧距离白金汉宫,西侧距离唐宁街都不满一千米。

自十九世纪初,不同的俱乐部陆续在此开设,比如牛津剑桥联合俱乐部。可想而知其房产市值之高,足以用有价无市来形容。

这份谢礼用一个词概括——壕。

即便达西出手赠送的房产规格偏小,四层建筑,每层两到三个房间,但它的地理位置让其身价不菲。

对此,玛丽只淡淡扫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文件。

“达西先生,我能充分感知你的诚意,你对乔治安娜小姐的关心都体现在了这些礼物上。所谓表达多少谢意,证明了有多在乎。”

玛丽笑着屈指弹了弹文件,“这不是天价英镑数字,而是你们手足情深的证据。你将它们送到我面前,仅仅因为我顺手帮了一把乔治安娜小姐。这份知恩必报与慷慨大方,让人不由称赞你是一位毋庸置疑的好兄长。”

说到这里,玛丽顿了顿,“虽然你的语气略显生硬而不够温和可亲,但我非常理解你的用心良苦,因为你不愿听到我拒绝你的真挚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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