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杯酒.2(1/2)

就是这点水声,衬得屋子里越发沉静。

落针可闻,呼吸可闻。

鼻尖萦绕一点木香,花瓶里的郁金香无声无息绽放,暖橙的光线千束万束,一切看上去都非常美好。

宋雁书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有些慵懒倦怠,他不太愿意动,只想这么瘫着。

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腕表,不知不觉就十点半了。

夜色静静流淌,属于深夜的原始的气息开始一点一点复苏。

已经不早了,他该走了。一个男人确实不该在单身女性家里逗留太久。他应该讲究分寸的。

可是这一刻他好像不太愿意离开。

这间屋子似乎有股神奇的力量让他迈不开腿,周遭的一切不仅能够沉淀人心,更让他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沉溺。

是的沉溺,他对这间屋子产生了依赖,不自觉便沉溺其中。

或许不是对屋子依赖,他是对某个人依赖。

她的脸,她的呼吸,她的声音,像是致幻的迷药让他轻易就产生了依赖。

季悄吟终于关了水龙头。

水声戛然而止,室内再次落入一种诡秘的沉寂。

紧接着宋雁书便听到了女人熟悉的脚步声。

软底拖鞋,一步一步踏过木地板,清晰入耳。

无异于是踏在他心尖上,把他七寸都拿捏住了。

“宋总?”年轻女人的声音,又轻又柔。

季悄吟口语标准,咬字清晰,不像青陵人前后鼻不分。她的普通话堪比播音腔。他觉得她的普通话证书一定是一甲。

这声“宋总”让宋雁书的思绪慢慢归了位。

“我该走了,今天谢谢你的面。”他及时站了起来。

若是再逗留下去,事态发展估计会不可控制。他喜欢稳操胜券的感觉,不太喜欢眼下这种失控,像是脱缰的野马,他攥不住。

季悄吟不懂男人心中的百转千回,她把人送出门,两人站在楼道口道别。

“慢走宋总。”她替宋雁书摁了电梯。

轿厢迅速往上升,机器运转的声响清晰又突兀。

声控灯灰仆仆地亮在那里,光束昏黄古旧,她娉婷的立在灯下,修长纤细的天鹅颈有光栖息在上头。

她绑了头发,脖子上隐约可见细细的血管。

刚刚在车前那股邪念居然神奇地冒头了——他想上前咬一口。

捧住她的脖子,一口咬下去。

这个念头强烈又可怕,驱使着男人不由自主地探出右手,缓缓覆上她的颈间……

出人意料的举动,季悄吟被吓了一跳。

男人的一双眼睛黑而沉,轻易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这人要干嘛?

难不成又要给她别发夹?

她应该没发夹落在他手上了吧!

那只手还在一点一点迫近……

说时迟那时快,在男人指尖即将触及季悄吟温热肌肤时,她本能地扭动脖子,避开了。

宋雁书落了空,右手僵硬地垂在半空中,如梦初醒。

他拈起季悄吟耳侧的几根头发,理顺,别到她耳后,故作淡定道:“头发散了。”

季悄吟:“……”

“我走了。”男人抬步踏进电梯。

待电梯门合上的那刻,季悄吟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

总算是把这尊大佛送走了,登时便松懈下来。

回想起刚才宋雁书的眼神,暗潮汹涌,各种晦暗不明。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头发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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