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姚珞看着他似乎有些认真的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把自己挪回房间站稳了搭着门,看到陈宫认真看她的样子嘴角勾起:“我只是为了我所想罢了。”

“你想要什么?”

“如果我说,我会用一生去为了我想要的东西争斗,陈宫,你会相信我么?”

他会信的。

他的表情告诉她,他会信。

“你想要的是什么?”

“现在还不能说。”

姚珞吊耳当啷地站在那里,说出来的话好像很是随便,但是听上去却让人知道她从来没有在说谎:“因为我连第一步都没有做到,现在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笑料而已。”

她看着他笑了起来,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又开了口:“但是如果做到了,我会第一个告诉你。”

那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姚珞在陈家留了三天,在第三天清晨时看着坐在车里的陈宫有点想笑:“怎么,你要和我回济南?”

“我送你去渡口。”

在牛车内的少年睁开眼睛,看着她表情很平静:“我不如你。”

嗯?怎么突然又说到这个?

有些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在准备上车时看着陈宫对着自己伸出的手姚珞也不推脱,大大方方借了个力后坐在了他的身边:“能说出来‘不如’就已经很厉害了,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还有五年的时间。”

已经束起长发的少年看着面前虽然还是丫髻、整个人却透露出几分风度的小姑娘,略微拱手就如同是在许下什么诺言:“我不喜欢说什么‘我必超你”这类话,但是我希望在八年之后,你我可共饮一杯。”

“八年?为什么是八年?”

“五年后我加冠,出仕三年,方有话可说。”

在汉朝一般要20岁加冠才能出仕,五加三,所以五年读书三年当官八年,也确实可以。

但是想到今天早上临走前陈师的模样,姚珞的表情里多了点古怪:“我现在在想。”

“什么?”

“我这个时候是应该用‘善’,还是‘可’。”

听着她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陈宫也不气,他早就看出来姚珞的一大爱好就是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节惹恼他人:“你以后对别人这样,对方若是心胸狭隘或许会对你有所怨怼。”

“但你不会啊,你不会我才这样的嘛,别人我可不会这么放肆。”

姚珞点了点下巴,看着陈宫的目光也没再开玩笑,勾起嘴角点了点头:“八年后见可以,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

“你说。”

让她说的时候偏偏她又停了下来,一路上哼着《行行重行行》到达渡口。等陈宫扶着姚珞下车时感觉到他的手腕被狠狠抓紧,下意识抬起头时却看到了她认真的眸。

“我的要求是,陈宫。”

“嗯。”

“这八年,你不能死在这个乱世。”

如果你死在了这个乱世,那么这个赌约,又算得了什么呢?

黄河滔滔奔流不止,河道或许与千年之后有所变化,但是终究那还是黄河。那艘承着约定之人的船已经远到看不见,陈宫重新坐上车,突然用左手捂住刚才被姚珞握住的右手,表情里多了点不自在。

她就觉得自己那么弱么?

不对,也不是那么弱,她好像剑术也不错的样子……

脑海中想着各种不知从何而起的思绪,等到回到家中看到笑眯眯的祖父陈宫才反应过来,看着他悠哉悠哉地给自己推过来一盏茶:“人送走了?”

“嗯。”

“你不喜欢她?”

“也并没有。”

哦~~~也没有。

陈熹老头子撑着下巴,表情在那一瞬间居然和姚珞格外相似,让陈宫突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刚往后退准备告辞,他就听到了自家祖父平淡中带着点奇怪高昂的声音:“今早我给小姑娘了两千四百钱,给你留了一千八百钱。”

嗯?要这个钱干什么?

还有,自家祖父哪来的这么多私房钱?

陈宫有些不明所以,而船上男装打扮的小姑娘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的行囊,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的黄河水再看向接回岳母后明显心情好了不少的许老板,瞥了眼那位跟着自己的差卫,突然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姚小先生,怎么看您今天心情这么好?与陈公子交往不错?”

“确实不错,但不完全。”

看着许老板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样,姚珞啪地一下打开了手里的折扇,轻轻晃了两下后开口:“对了许老板。”

“嗯?怎么了?”

“你想要你的买卖,再大一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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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0-14岁时收人头税,每人每年20钱,成年了不结婚就收单身税。汉惠帝的时候规定女性15岁、男性20岁以后不结婚,就要交单身税一年600钱。当时政令一出来就有不少人急着让孩子结婚,汉朝人口也由此得以发展【然后在三国时期又没了90%。

阿珞练的是三弦,以前评弹一般是男三弦女琵琶,现在好像没那么严格。另外三弦历史很早,至少西周时期就已经存在,又叫做弦鞉,最开始叫“鼗”同桃音,属于《周礼·春宫》中八音的“革”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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