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学馆辩论(2/2)

“三代不同礼而王,五霸不同制而霸,西周便是施行的王道仁政,你可曾见过西周是怎么灭亡的?同样施行王道仁政的东周又是怎样灭亡的吗?”赢高反问道。

西周和东周都是施行王道仁政,也确实灭亡于王道仁政,赢高这么反驳,田何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悻悻不语。

“难道武信君认为施仁政是亡国之道吗?”这时,孔鲋开始说话了,他继续说道,“孟夫子曾言: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难道他说的这句话也是错的吗?”

“文通君这是在断章取义吗?孟夫子说这几句关于休养生息的话句句在理,本君没有说它是错的。更加不认仁政就是亡国之道,恰恰相反,施仁政,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国家才能繁荣强盛。”赢高侃侃而谈,“然本君认为施仁政不是施行王道仁政,而是以法立国,依法治国,以德施仁政。”

不少儒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赢高的这一番话。

赢高继续说道,“诸位儒生,放眼天下,三代王道乃沉沦之道,百余年间已经无人问津也。大秦现在实行的依法治国与三代王道南辕北辙,如何竟能以王道仁政做大秦治国鉴戒呢?实在是子矛子盾,尚难自圆尔。”

“武信君此言差矣!老夫认为治国之道,原非一辙,相互参校方可见真章。以三代王道仁政参与大秦治国之策中,才是适应当今大秦的治国良策?武信君贬斥王道仁政,莫非要让大秦不行王道于天下,而欲专行苛政于天下乎!”孔鲋冷言反驳道,“

孔鲋的这一席话说的很是尖刻流利,让叔孙通和一众法家弟子们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赢高却不以为然,他朗声道“诸位儒生,你们所言的三代王道乃复古怀旧之道。自春秋至战国,以至大秦,数百年惶惶若丧家之犬,天下谁人不知?若想用王道两字将三代诸侯制说成万世不移,用苛政两个字迫使大秦改弦更张,这是痴人说梦也!”

赢高也是毫不退让,言辞犀利,争锋相对。

顿时之间,辩论台的气氛少了几分儒家,多了几分变得萧杀肃穆之态。

孔鲋被赢高驳斥的面色发红,正准备反唇相讥,不想,赢高又抢道,“然则,大秦现在所摒弃三代王道仁政而不用施行依法治国,这绝非摒弃文明的行径。天下文明,大成于春秋战国五百佘年,与三代王道有何涉及?所以,赢高才会在商县开设学馆,想集百家之学于馆内让天下学子都能学到对自己有用的学说,读到百家之言。”

赢高说到这里时语气缓缓了很多,“至于让每个学子都必修法家之学,学秦律,就是想让他们今后在治理国家时让有法可循,有法可依,能够用自己所学到法来维护百姓的利益。”

孔鲋对赢高的这一番话身为同意,不过他还是再次问道,“这么说武信君是不排斥诸子百家?”

其实,自从始皇帝进行了焚书坑儒之后,诸子百家学说受到了严厉的打击,法家独大。秦国形成了一股独尊法家摒弃诸子百家的学习风潮。所以,孔鲋在来到商县之后看到学馆规定所以学子必修要修习法家之学,他就本能的认为这是赢高的摈弃百家学说独坐法家的作风,才会让儒生们反对学习法家之学。

现在经过这一番的辩论,他了解的赢高开设学馆,让学子们必修法家之学的原因,他心中才释然。作为儒生大师,他也想儒学能够再次得到发展,不然他也不会应叔孙通的邀请而来商县。

“对,正所谓诸子百家,无根不生,各有所长,适者生存,何须褒贬,何须排斥?”赢高朗声答道。

“好!武信君说的好,诸子百家,无根不生,适者生存,又何须褒贬。就凭这句话,老夫佩服武信君的胸襟广,既然老夫已经在学馆授课,武信君请放心,今后老夫必将恪尽职守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必将严格督促学馆学子们勤奋读书,让他们成为武信君所希望的人才。”孔鲋也是豪爽的说道。

“孔老先生大贤也!”赢高也夸奖了孔鲋一句。

孔鲋连说不敢当。

就这样一场危及学馆的危机就这样被赢高给解决了。

心里轻松了的赢高再次请求孔鲋为商县学馆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孔鲋也不客套,思量了片刻,就道了一个名字:商於学宫。

赢高又邀请孔鲋为学馆题名,孔鲋也的当仁不让,提笔在锦布上写下了商於学宫,四个亲小篆。

赢高处理完商於学宫的问题,商於才真正的开始了授课阶段。而赢高也将商於学宫彻底交给了叔孙通,将政务交给了张苍和百里谨,将军务交给曹尚和白伤、栾布等将领,自己安安心心的待在了武信君府,开始过起了真正的君侯生活。

十二月末,干城和班输术打造出了适合火麟骑穿戴的盔甲和使用的马槊,赢高看过后很满意,命令干城大批量生产,同时也让班输术同他请来的几名墨家子弟一同参与造纸术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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