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望天六合02(2/2)

“不过我建议你双管齐下,一边读书一边练身体。到时候如果他要动手,你就擒住他双手把她按在墙上,告诉他,你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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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灿回到李家特色民宿,大厅里已经没有人了,李老板给她指了方向,她就直接奔着殷栖寒的屋子去了。

一进屋,殷栖寒正站在窗户旁边往下看,随口问道:“寒哥,看什么呢?”

“灿灿,你说……我把我的鬼气隐藏好了吗?岳昭说他看不出来,我也没看见什么,但就是觉得有些不安。”

时灿把殷栖寒拉回来,按在椅子上坐好:“你就别瞎操心了,你把鬼气隐藏的很好,我只能看出来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因为我是代理人。你也知道阴阳手给自身的功法翻了多少倍,顶尖的级别只能看出一点,正常的高手绝对什么都看不出来。”

殷栖寒点点头:“那就好,我刚才跟李老板套过话,又上网查过,他家儿子的学校每年都会举办社会实践,日期是固定的,不是特意做了手脚。他避开我们,应该真的只是个巧合。”

时灿“嘶”了一声,坐在殷栖寒对面的床沿上:“照这么说,那就只剩下老邱家的孩子喜春了?这感觉……好像还是挺顺利的。”

三个人,一个一打照面就排除了,一个干脆不在,就剩一个人还没见着,但如果不是她,那这事情可进入死胡同了。

“顺利就顺利吧,不用一级一级的晋级,直接打boss也挺爽的,”殷栖寒说,“你刚才怎么去那么久啊?单家那小子怎么了?”

一提单小辛,时灿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殷栖寒挨打的场景。殷丰手中的铁尺就像一把钢刀,殷栖寒的后背已经没有任何一块好皮肉了,他却还在不断挥落。

时灿甩了甩头,双手把殷栖寒的两只手拢在一起,笑嘻嘻的挑挑眉:“当了一回知心大姐,寒哥你说我是不是人缘特好?怎么见过一面的小弟弟偏偏挑中我来诉说心事呢?”

殷栖寒笑了:“你少贫,你那是知心大姐吗?你是知心土豪,谁见了不喜欢?”

时灿看见殷栖寒笑就放心:“别人不知道,反正你是喜欢的死去活来。”

真够自恋的,但也没说错,殷栖寒低头在时灿的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自我调侃:“我可不就是死去活来吗,我还没完成我的追求呢。我这辈子就一个做时家上门女婿的梦想,你这当家主的,肯定能满足我小小的愿望吧,反正我身体不知道丢哪儿了,你记得给我立衣冠冢,我要进时家祖坟。”

时灿一皱眉,用虎口卡着殷栖寒下巴:“你这张嘴说话不中听,别说话了,干点别的。”

说完她凑上去亲了一口。

语气那么硬,嘴唇却那么柔软。

殷栖寒笑的眉眼微弯,伸手将时灿揽在怀里,下巴磕在她的肩窝上:“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多少人为了梦想抛头颅洒热血,但终其一生也没完成远大理想。我不一样,我就是出息。”

怎么,他实现梦想了呗?

时灿忍不住笑,真没见过把没出息说的理直气壮,还振振有词扬言自己有出息的人。

她正要反击,忽然房间门被人推开,李老板走进来:“阳先生啊……”

此时殷栖寒和时灿正共用一把椅子,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亲密,李老板傻了眼:“那个……阳先生,你不是说你和阳小姐你们两个是兄妹吗?额……那个啥,你、你这个门没关我就……”

时灿眼神刀向殷栖寒,殷栖寒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他俩现在分开也不是,解释也不是,时灿只好硬着头皮干笑:“哎呀大叔,你不懂,这都是爱称,哈哈。”

“是是是,叔明白。”李老板走进来搓了搓手,脸上的笑容依稀有些歉意,“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们家总电路刚烧坏了,找不出原因正抢修呢,但是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能修好,要是到了晚间开不了空调那可遭罪了,你说你们刚把东西摆好,这……这也没办法了,我给你们退钱,你们去找别地儿住吧。”

住不了了?

时灿和殷栖寒反应很快,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时灿笑着对李老板说:“没事的,不麻烦,我们换个地儿就成。”

“哎,那你们收拾着,我去通知别的房客。”

“等一下,”时灿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把李老板带到了房门外走廊里的一个角落处,“叔,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儿,来的时候,我看见南边那条街上一个叫单氏民宿的,那家老板打他儿子打的特别狠,听说他总打儿子,为什么呀?”

李老板面色有些古怪:“姑娘,你问这事干什么呀?”

“我就好奇嘛,喜欢听八卦。大叔,你跟我讲讲呗。”

时灿要想装天真无邪,那真是一装一个准,她那双眼睛本来就清亮,一张娃娃脸笑起来天真无害,一副小女孩好奇的样子。

李老板神色有些松动,几番思索还是摇了摇手:“哎呀姑娘,这事没什么好打听的,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八卦。”

有没有意思时灿不在乎,她接着装无辜:“叔叔,那个孩子看起来挺乖巧的,不像是不懂事的孩子。他爸发火发的也无缘无故,这天底下真有这么大仇怨的父子?没有原因的就往死里打自己的儿子?”

李老板叹了一声:“小姑娘呀,你还是太年轻。这太阳底下的事哪有无缘无故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人这一辈子做事,哪能没个原因呢?咱就抛开父子不谈,结仇必定有原因吧?”

他好像有点想拉开话匣子,时灿赶紧点头:“对,那当然了。”

“这就对了,我跟你说,结仇的事儿就这么简单,那结仇的父子,无非就两种原因。一,他们不是父子,二,他们真的有深仇大恨,这恨已经超过了父子情缘本身。”

李老板说到这儿顿住了话头,他脸色犹犹豫豫的,似乎很想一吐为快。时灿看他模样,立刻给了台阶:“叔叔,你看,我是外来的,呆不了几天就走,你跟我说什么我又不会说出去。要不这样,房费你不用给我退了,买你这一席话,也挺值得。”

李老板踌躇了几秒钟,终于忍不住松口了:“那行,我跟你说道说道,这事儿只有我们本地的极少数人才知道,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