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进宫告发(1/1)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太后拍了拍襄南郡主的手道,“让他进来吧。”

襄南郡主心中一阵犹豫害怕,但到底不敢再说什么。

很快,陆伯谦便进来了,还直接让人将云笙也抬了进来。云笙身上的戏服还没换下,戏服上满是血迹,只草草上了点药,面上的妆容倒是全擦了,露出清秀的脸来。

乍一看见这血肉模糊,饶是浸淫后宫多年的太后也不免心惊了一下。

未及开口,襄南郡主就叫嚣道,“陆伯谦你这是何意,抬着他上来污了太后娘娘的眼。”

陆伯谦并不理她,只朝着太后行礼道,“太后娘娘,微臣身边这少年,是德云戏班的头牌云笙,更是岭南荣家的遗孤。”

“岭南荣家?荣曜?”太后想起襄南郡主先头的丈夫就是岭南荣家,而荣家只有荣曜一个男丁,那这所谓的遗孤,难道是荣耀的儿子?“怎么回事?”太后看向襄南郡主,似乎想从她口中得到认证。

襄南郡主眼神微闪,一声不吭。

太后直觉中间有问题,沉下脸道,“淮安侯,你来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回太后,此事都是襄南郡主一手造的孽。当年襄南郡主嫁给荣曜,发现荣曜另有所爱,并育有一子,愤怒之下痛下杀手。事后,更是不惜毒害荣曜及其双亲。”

“荣曜之子命大,这才逃过一劫,颠沛流离之下以唱戏为生,却不料再次撞到郡主手中,险些被逼做面首。云笙一怒之下,伤了郡主,这才揭出这段陈年旧案。”

“你胡说!”陆伯谦话音刚落,襄南郡主就厉声道,“你是为了摆脱我,故意与这贱种合谋来诬陷我!”

说完,冷笑一声,“说我害人,你们有什么证据?就光凭他几句空话?我现在甚至怀疑,他根本不是荣曜的儿子,不过是哪儿冒出来的骗子罢了!”

陆伯谦眉头一拧,似乎是在想如何反驳襄南郡主。

在场的人,包括太后,心中都知晓,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可那又如何,这么多年过去,早已死无对证。就凭随便冒出来的一个人,就想指证郡主,谈何容易。

身为太后,自然也不会为了这么一句莫须有的罪名,去责罚堂堂公主的女儿。

“小人,有证据。”云笙缓缓开口,却让在场众人都怔住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艰难地举起。只见那荷包的料子极旧,四周还有些许的磨损,一看便是旧物。

陆伯谦拿过荷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卷泛黄的绢布,上面竟是一封血书。他看了一眼血书上的内容,脸色一骇,当即呈给了太后。

同样变了脸色的,还有襄南郡主。她死死盯着那卷绢布,恨不能一把夺过来。

太后看完绢布上的内容,面色铁青,“你自己看看吧。”

襄南郡主迟疑着接过绢布,低下头。只见绢布上的血迹已然陈旧发黑,一面字字句句,写下的都是襄南郡主如何残害荣家的过程。而绢布最后面的落款,正是荣曜。

“不可能,这东西不是真的!他怎么可能写下这东西?”襄南郡主抖了抖,当初荣曜一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直到他咽气,身旁都没离开过人,怎么有机会写下这封血书?“舅母,这不是真的,您不能相信他们。”襄南郡主猛的一抬手,指向他们,眼睛里冒着仇恨的光,“是他们!故意做局陷害我!”

说完,她看着云笙,忽然恍然,“难怪了,你会到侯府来给我唱戏,还随身带着这荷包。你是蓄谋已久,要借机生事!”

“这血书陈旧,明眼人一看就是旧物,郡主说我与云笙做局害你,难不成在多年前我们就已经料到了会有今日这一遭吗?”陆伯谦冷冷道,“而且,今日我并不在府中,只是碰巧遇上戏班的人往外求救。若我晚到片刻,只怕云笙早被你打死。”

“谁知他是不是使的苦肉计!”襄南郡主不甘地狡辩道。

“那更能证明他所言非虚。若他心中没有大恨,又如何做得到把命豁出去!”陆伯谦回道。

襄南郡主哑口无言,她知道,眼下能护着她的只有太后了,只要太后打发掉陆伯谦,今日的一切就等同于没发生过。

这么想着,她当即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陆伯谦,你就是仗着我母亲不在了,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地欺辱我!若我母亲还在,你怎么敢如此对我!”

果不其然,她一提到朝华大长公主,太后的神色松动了不少。

朝华大长公主是先帝胞妹,当初先帝基位初期,地位并不稳固,各方势力虎视眈眈。

雍王秘谋行刺,是朝华大长公主的驸马替先帝挡下了一箭,伤及要害。至此后,缠绵病榻,几年后撒手人寰。

先帝觉得亏欠了胞妹,对其诸多补偿。而后来,朝华大长公主在崇帝继位时,以大长公主身份拿出遗诏,迫使群臣认下新主。

因着这两份从龙之功,太后与陛下对朝华大长公主十分礼遇。即便是襄南郡主这些年来行事无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见太后动摇,陆伯谦眉心微拧。正欲强硬请旨,只听得云笙道,“若太后娘娘觉得血书不足为证,那就请派人前往岭南,开棺验尸。”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襄南郡主更是失态,“不行!”

云笙置若罔闻,眸子死死地盯着地面,“小人还该感谢郡主,当年毒害我祖父母和父亲时,没痛下狠手毁了尸骨。前些年,小人有了一些积蓄,又找到了当年荣家旧仆,悄悄迁了坟。三人是否是病故,一验便知。”

襄南郡主面色青灰,抖着嗓音道,“你……你怎么敢?你就不怕惊扰了先人吗?”

“他们含冤而死,死不瞑目。若开棺能还其公道,为何不为?若真有报应,也一并由我承担就好。”云笙声音冷冷的,却透着坚定。

襄南郡主腿一软,险些跌坐到地上。她回过神来,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扭头去看太后。

只见太后沉着脸,分明是相信了云笙说的话。

“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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