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看上云笙(1/1)

“娘,你还有心情在这儿看戏!”荣飞鸾近前道。

襄南郡主懒懒抬眼,“怎么了?”

“还不是那陆缨缨,都快将咱们家门槛踏破了。她每日都来看陆嫆嫆,看到我更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刚刚我遇上她,她竟然还嘲讽我不过是个跟到侯府来享福的拖油瓶。”

荣飞鸾添油加醋道,“这些日子,侯府的下人对我都诸多怠慢,再这么下去,这里哪儿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呀。”

“他们敢!”襄南郡主微怒,“若真有那不开眼的怠慢你,你直接发落了便是。你是我的女儿,难不成还能让几个奴才欺负了?”

“可是……”荣飞鸾有些不甘心,她想让母亲帮她整治陆缨缨的。

襄南郡主瞥了她一眼,便知她在打什么主意,敲打道,“你也消停一些,别总是去招惹那边。这次的事,有娘在,他们拿你没办法。可若你再把人惹急了,可别想落到好。”

荣飞鸾撇撇嘴,“难道就要看着她在我面前晃吗?”

“谁叫你没本事,连个男人都抢不到。你若是有我半分本事,哪里有陆缨缨什么事儿。”襄南郡主冷冷道,她这些年一直过得顺风顺水,想要什么也都能到手。看不顺眼的人,就除掉。

只除了踢到陆伯谦这块铁板。

先时,她也是小意温柔,总觉得时日久了,他必然会软化,与她做一对恩爱夫妻。

可偏偏陆伯谦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怎么捂都捂不化,后来她没了耐性,与他争吵,为难他的一双儿女,但他却都视而不见。

可这次,为了陆嫆嫆,他竟要与她和离!一想到这儿,襄南郡主心中满满都是郁气。她与他纠缠了这么多年,大好的年华都折了进去,如今凭什么放他自由。

她心烦意乱的,连带对荣飞鸾也少了几分耐心,“回你屋呆着,少在这儿烦我。”

荣飞鸾讨了一番没趣,跺了跺脚跑了。

此时,戏台上的戏文已唱到了尾声,唱小生的伶人弯腰谢场,一个回眸转身,落在襄南郡主眼中,竟是仿佛看见了年少时初初爱慕的那人。

四目相对,襄南郡主险些沉溺进那眸中,一时间分不清今昔何昔。

久远的记忆中,似乎也有这么一个少年郎,兴致所致,换了戏服,登台胡闹,却拢了她一个芳心。

“郡主,他们还在等着领赏呢。”见襄南郡主兀自发呆,身旁的侍女忙上前小声提醒道。

襄南郡主这才回过神来,微眯着眼,怔忡了一会儿,才指着台上的小生道,“让他上前来。”

侍女会意,过去领了人过来。

扮小生的伶人一身青色戏服,面白如玉,此时站在襄南郡主跟前,端着架势行了一礼,下了台,嗓音也不似在台上那般尖细,透着一丝淡淡的温和。

“小生云笙见过郡主。”

襄南郡主向来爱男色,眼下这小伶人长得亦是对她胃口,不由便起了几分心思。

“多大了?”

“小生今年十八了。”

襄南郡主又问,“唱了几年戏了?”

“回郡主,小生自幼无父无母,于市井流落,为了生计,卖身入戏班学戏,至今已有十四个年头了。”

许是提及往事,云笙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轻颤,却令襄南郡主越发心生怜爱。

“你也是个苦命的,跟着戏班子讨生活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日后就留在本郡主身边吧,本郡主保你衣食无忧。”

云笙不吭声,手指紧紧地蜷着,紧到可以看清手背上的青筋。

汪班主在一旁听得直冒冷汗,这位襄南郡主一开口,就是要让云笙去给她做面首。

这些年,德云戏班全靠了云笙这一副好嗓子,才能养得了这一大家子。若没了云笙,戏班里那些年长的倒还好说,那些个孩子要如何是好。

况且,别看云笙长相温和,可骨子里极是倔强。

这些年,也曾遇上一些有某种癖好的,云笙拒死不从。若非他后来认识了些世家权贵,受了庇护,只怕世上早没了云笙这个人了。

“郡主,云笙还小,性子倔。而且,他除了唱戏,别的一概不会,怕是伺候不好郡主。”汪班主上前赔笑道,“不如这样,郡主哪日想听云笙唱戏,小人就让云笙过来,保证不让郡主扫兴。”

襄南郡主眼神凉凉地扫了汪班主一眼,“你眼下就是在扫我的兴,你放心,我会给你一笔银子,就当是云笙的赎身钱。”

“这……”汪班主十分为难,“郡主,不是小人舍不得放人。实在是,云笙他卖艺不卖身。而且,好多贵人都爱听云笙唱戏,这云笙要是不唱了,他们岂不是要将小人给撕了。就比如那位老郡王,每隔十日就要听云笙唱一回戏,雷打不动的。”

汪班主抬出那些有权势的老主顾,为的就是让襄南郡主忌惮,好放弃这个念头。

谁料,襄南郡主听了这话,当即便拉下脸来,“怎么?你是在威胁本郡主吗?”

汪班主吓了一跳,连忙应声道,“小人万万没有这个意思!”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实话告诉你,本郡主就是看上云笙了,今日便要留他在府里。至于你们戏班子,日后何去何从是你的事。若那些主顾有异意,只管让他们来我这儿讨人。”

此时的汪班主已经抬手拿袖子擦汗了,早知道会这样,他打死也不接这出戏的。

“郡主果然是十年如一日,还是那样的彪悍不讲理,见着美貌的男子,不顾他是否愿意,也不顾他是否已有家室,就要上手去抢。”

云笙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在他的一脸妆容下,透着讽刺古怪,而笑声里更是夹杂着一丝尖锐。

“你什么意思!”襄南郡主危险地盯住他。

而云笙却是变了副姿态,没了方才的谦卑,“郡主一嫁,强嫁那人,不敬公婆,不事夫君,闹得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己却转身回了京。”

“郡主二嫁,强拆他们姻缘,逼死他人发妻,虐待元配留下的孩子。如今,郡主看上我,又要不顾我的意愿,强留我在府上做面首。”

“郡主你一而再,再而三,可曾真正得到过你想要的?每一任夫君都憎恨你,厌恶你,你可知是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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