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变故(2/4)

待大家都冷静下来时,    差不多……也就该聊些别的了。

老夫人可不掺和这些,所以差人将自己扶去了别屋,留下孙亦谐和孙员外父子俩去谈。

而他俩,又吩咐人去叫来了薛推薛先生。

这薛先生的住处离孙府不远,拍马就到;他进得屋来,一见孙亦谐还活着,也是百感交集,    喜极而泣。

但孙亦谐见着他时,却是直皱眉头,因为此时薛先生的头上正包着布,俨然是有伤在身……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那咱还得往回说说……

…………

早前,    孙亦谐是在三月初打广州那儿登船出海的,而他寄出的家信差不多在三月中旬就已到杭州了,那个时候啊,杭州这边还一切安好,家人们也都盼着已离家半年多的孙亦谐能早点平安归来。

然后等啊等……等到了三月下旬,人还是没到。

按说走水路的话,这么些天怎么也该回来了,难道他半途下船,又到别处玩儿去了?

可能吧……那就再等等吧。

结果这一等呢,四月份了,还没信儿。

不但是没有孙亦谐归来的消息,就连他在其他地方出现的消息也没有,这……就有些让人担心了。

于是,孙员外就拜托薛先生去外头找人打听打听,孙亦谐当初在广州上的是哪艘船,那船现在何处?船上又有没有人知道孙亦谐的去向?

那个年头可不比现在,只需打几个电话或者敲敲键盘,很多事情就查清楚了;当年要查这些,哪怕是用飞鸽传书去托人办事,这一来一去加上查证的时间,至少也得半个多月。

结果就这么到了四月下旬,薛推给孙员外带来一个可怕的消息——孙亦谐上的那艘船,在海上失踪了。

说是“失踪”,其实谁都明白,那时候的船若在海上不见了,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种就是遇上风浪沉了,另一种就是被海盗(海盗不一定都是倭寇,也有来自本土或其他地区的)给劫走了。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船上乘客的生还几率都微乎其微。

这个消息,对孙员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也别说孙亦谐现在算是个挺有出息的儿子了,哪怕他没什么出息,对孙员外来说也是唯一的儿子啊……这丧子之痛,谁受得了?

老夫人就更别提了,“六千母爱”都舍得给的主,得知这事儿还不得抑郁了?

本来孙员外压根儿就没打算告诉夫人实情,准备继续拖着,但孙亦谐一直杳无音讯,加上孙员外自己也是终日愁容满面、精神恍惚……夫人和他过了那么多年,能看不出点儿什么吗?

终于,在两人大吵一架后,事情还是被翻到了台面上,府里的下人们也全都知道了。

尽管薛推和孙管家都嘱咐过底下人不要把这个事情声张出去,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不可能要求所有孙府的下人都有影帝般的演技,在府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后还若无其事吧?他们又不是皇宫里的太监宫女,说错一句就要杀头,怎么可能给你防得那么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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