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算了吧,眼见着廊道就要走到尽头了,隐隐约约的也能看到从不远处的小洞室里透出来的光亮,米粟决定自己也不要再去纠结于破解壁画这种自己本身就不擅长的事情上去了,等以后有机会了,得了空仔细看看,也许就能发现一些所谓的史前遗迹呢?

放弃去探查这壁画背后隐藏的真相之后,米粟快步朝着那小洞室走了过去。

米粟一走进小洞室就看见杜仲靠坐在一旁的石壁边,低着头,似乎在非常认真的盯着自己双手抱着的什么东西,被火光照亮的山洞里投下的阴影,刚好将他大半个人都笼罩在其中,让人一时之间产生一种此时杜仲正处于萎靡状态的感觉。

当然,甭管是什么状态,米粟紧紧皱着眉头,抬起手来扇了扇,即使如此,依然无法减轻这小洞室有限的空间里所弥漫着的浓郁的酒香气。

可是,米粟环顾四周,因为之前已经被白虎洗劫过一次,虽说后面抓紧时间屯了一些冬笋和鱼,但是这些东西堆放在那里都是十分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了,什么破铜烂铁锅碗瓢盆的,还要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似乎都已经发霉了的稻草堆以及衣服棉絮,这些东西和食物塞在一个有限的空间里,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味,特别容易就能把人给熏晕了。

不过,就算如此,这依然不是能够产生酒香气的原因。

暂时找不到原因,米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杜仲身上,这位祖宗也不知道具体是一个什么情况,他从走进来到现在,杜仲依然在那里低着头,似乎压根就没有发现自己进来一样。

米粟一心只想着把人给带出来,大踏步走到杜仲身边,拍了拍杜仲的肩膀:“你没事吧?没事的话咱们就赶紧走吧。”

杜仲依然低着头盯着手里抱着的一个玩意,一个字,一个眼神都不给米粟。

“你这是在看什么呢?”米粟见状,不觉有些好奇的顺势弯下了腰,也想要看看杜仲手里拿着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就在米粟弯下腰低垂下头的同时,一直低着头的杜仲忽然抬起头来,一时之间,四目相对,连唿吸都能够听的格外清晰,当然,这鼻息之间萦绕的倒不是什么所谓的绮丽气氛,而是一股更加浓烈的酒气。

“我去,大哥,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都给弄成这样了。”米粟被这酒气熏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不过因为担心杜仲会出什么问题,依然还是强忍着凑近,想要仔细查看一下杜仲的情况。

虽说是四目相对,但是杜仲的眼神却明显带着几分飘忽,不过在来回飘忽了好几次,总算是定位准确的落到米粟脸上之后,忽然咧开嘴,嘿嘿一笑。

就在米粟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只觉得唇上一软,然后一个湿热的东西轻轻的舔了一下他的唇珠。

就在被舔到的瞬间,米粟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全身上下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相比较恶心或者厌恶,米粟此刻更多的则是震惊。

而始作俑者则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快速的坐回到原来的姿态,歪着脑袋看着米粟,只是舌头却并没有立刻完全收回来,舌尖意犹未尽的在自己的唇上掠过一遍,眼睛微微眯起来,轻轻一笑,露出两边的小虎牙。

盯着米粟看的眼神,带着几分醉意,几分眷恋,还带着几分诱惑。

是的,诱惑,米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把这个词用在形容一个男人身上,尤其是这个男人武力强悍,相貌英俊,身材健硕,无论是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充满了十足的男人味。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雄性荷尔蒙爆棚的人,在亲了自己一口之后,又突然对着自己露出那般人畜无害的笑容,衬托的那张原本应该用成熟英俊来形容的脸,突然都变得有几分,嗯,幼稚可爱?

其实,杜仲原本就比米粟要小好几岁,毕竟米粟都是年过三十迈入中年了。

而杜仲这般巨大的反差,让米粟看的鬼使神差的无端心跳加快,身体不受控制的产生某种冲动。

不对,这种时候不应该想这种事情的。

毕竟,现在杜仲这情况明显是喝醉了,对于一个醉鬼来说,在这种状态下,无论他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很有可能的,想当初我可是连裸奔的人都见过呢,这种亲嘴儿的事能算什么?

稳住,一定要稳住!

米粟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摇了摇头,企图用疼痛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然后深吸一口气,这才有底气抬起头,正视仍然处于迷之微笑中的杜仲。

“行吧,你现在自己感觉怎么样?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这是到底在洞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能自己站起来吗?”米粟双手扶着杜仲的肩膀,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蹦出来。

大概是米粟这问问题的语速有点快的缘故,杜仲似乎一时半会并不能够完全听明白,脸上依然保持着纯真的笑容,看着米粟半晌之后,这才慢半拍的如同献宝一般,把自己手上捧着的东西递到了米粟面前。

“这是什么?”米粟看了一眼,发现这不过是一个残破的陶瓷碗,上面倒扣着一个瓦片,看这样子,应该是这里面盖着什么东西。

至于盖着什么东西,米粟觉得他都不用多费脑子去猜的,因为这掩盖不住的酒香气已经暴露了一切。

看来把这群人给折腾成那般狼狈模样的“罪魁祸首”就在这破碗里面了。

见米粟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似乎并没有伸手的意思,杜仲脸上闪现出一丝迷惑不解的表情,然后抬了抬手臂,似乎想直接把手里的破碗给强塞到米粟怀里。

杜仲这样执着的样子,米粟也不好太打击对方,顺势就接了过去,抬手将那盖在上面的瓦片给拿了开来,有些不太在意的嘟囔着:“这不就是酒嘛,有什么好看的,也就是你们没有见到过,……”

结果当米粟看清楚那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之后,立刻闭上了嘴巴,脸上浮现出了惊讶激动之色。

原来,那破碗之中所盛放着的,俨然是十几个已经腐烂了的浆果。

穆花竹她们这地方有野果子倒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原本她们就喜欢到处捡东西回来,然后就往后面的小洞室一扔,可能当初捡回来的人是想当作临时替代果腹的食物屯在那里的,可是这里面放着这么多东西,放着放着也就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她们却并不知道这野果子都是鲜货,最好捡回来当天就给吃了,是绝对存不住的东西,更何况是她们如此粗放的存法,这一存,还没几天呢,就烂了。

这一般的食物发霉变质了,扔了也就没事了。

只是这浆果和其他食物还有一些不同,这些果子表面上稍微有点破损的地方,一旦和这小洞室里阴暗潮湿的空气接触了,就容易滋生发酵菌,而浆果本身富含糖分,于是发酵菌便借着如此有利条件大量繁殖起来,从而产生大量的霉素,糖被酶分解转化为含有酒精的液体,这就成为了最原始的酒。

不过,米粟之所以会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却是因为这不仅仅是最原始的酒,而且这浆果表面附着的那一层层黄褐色的物质,俨然就是最原始的酒曲!

作者闲话:关于酒曲,之前查过一些资料,并不特别详细,尤其是没有图片,只能结合自己以前学过的生物,编造了这么一段,请勿考据,经不起推敲

chapter70古法酿酒

酒曲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米粟美滋滋的将这难得的酒曲揣在怀里,然后将杜仲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撑着他一起两个人一步一步慢慢的朝外面摸索着走了出去。

“我哥他这是怎么了?”两人刚走出洞口,早早等在那里的石榴就赶紧迎了过来,结果看到杜仲低垂着脑袋,依然一脸傻笑的样子,差点没把这小孩给吓的哭出来。

“没事,和大家一样,都是醉酒了。”

“醉酒了?什么是醉酒了?”石榴有些迷煳的问道。

也不怪石榴他会听不懂,米粟估计这些人从出生到现在应该都没有见过酒,也不知道其他那些小社会组织和丛林破坏者手上有没有酒水,亦或者是含有酒精的饮用品。

否则,现在米粟手上的酒曲应该就是如今这世界上唯一的被人类发现并拥有的酒曲了。

也难怪米粟在发现酒曲之后,会变得如此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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