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固若金汤的佛像也要化成 ..(1/3)

山谷的深秋,偶尔能见落叶飘下,在凉风之下,锦仪耳尖的热意消散,她想到了困扰几日的问题,与其她苦思冥想,不如让林子安给她指条明路。

“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了,你有什么想要的生辰礼吗?”

林子安挑了挑眉,十分意外,“上回有人和我提这个还是好多年前,谁告诉你的?”

“这还用旁人告诉?”锦仪自豪地扬起了脸,“前些日子母后给我看了钦天监递上的婚期折子,上面记得一清二楚。”

他拖长音哦了一声,勾着唇笑道,“所以,你看了一眼就记下我的生辰了?”

锦仪口是心非道,“若非就在这几天,我也是记不住的。”

她藏着自己的心思,逼迫林子安说出一个想要的生辰礼,“我才不想为你费心思,但是既然知道了,总得尽一尽礼数,你想要什么可以大胆提。”

林子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便什么要求都可以?”

“我做得到才行。”

“你自然是做得到的。”林子安沉吟半晌,“你上次说还没到时候,现在到时候了吗?”

锦仪想了好一会才明白他在说什么,那只不过是在钟寺时她猜到了他的渴望,她随口胡说的一句话罢了,更何况定下驸马前一日,他都已经擅作主张亲了她,现在还装模作样的问。

她横了林子安一眼,“虽说时候到了,但是不可以。”

林子安猜到了会被拒绝,但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拒绝,“什么?”

“你那个什么,我感觉……不行。”锦仪十分忠于内心的感受,试图向他描述话本中所谓的亲吻,只是看着林子安好奇的眼睛,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你得多学学。”

这种被质疑的时候,林子安想他应该是生气,想要立刻在锦仪面前证明自己的,可是他莫名有些想笑,“去哪学,公主教教我?”

锦仪的头摇成拨浪鼓,这又不是国子监的课业,她也不会的东西怎么教,“不不不。”

“这种东西,怎么能我教你呢,你不是应该无师自通吗?”

她最多当一个阅卷人。

京都的城门口到了时辰便关门,锦仪跟着林子安在他们驻扎的地方转了一圈,便不得不回去了,他亲自将她领进来,又亲自带着她走出去,顺带同她讲了讲阵法要怎么走,若是有急事寻他,要怎么进来。

末了,他甚至想骑着马亲自将锦仪送回公主府,只是锦仪坚决地拒绝了他才作罢,他眉目舒展,朝锦仪坏笑,“公主,这回的生辰礼先欠着,下次我再来讨。”

——

锦仪对于林子安讨要生辰礼这事既期待又不安,只是她记在心里,林子安像是忘在脑后了一般,他能抽出来见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从一旬一次,到两旬一次再到一月一次。

原因则是蛮族二王子离京回北境了,天启得防患于未然才行。

便是国子监也把论两国之战布置成了课业,待年后复学再交给司业。锦仪对这样的课业一头雾水,姜苕也是。

不仅如此,姜苕还带着课业前往公主府求助。

“两国之战什么的,我一窍不通。”锦仪向他展示一片空白的课业,“你求错人了。”

“阿姐,我知道你啥都不懂,但是林子安肯定知道怎么写。”姜苕难得抱上大腿,怎么舍得轻易松掉,他朝着锦仪挤眉弄眼,“你和他说说,随便他提点两句,我也能编出一篇策论。”

锦仪正经危坐,弹了弹经过回廊时衣角沾上的雪花,“得让你失望了,我也许久没见着他,让他提点更是无从谈起。”

“今日已经年二十九了,就算他再忙,过几日也得休沐。”姜苕算准了日子才赶来的公主府,“阿姐不用把我放心上,到时候只需记得让他多提点两句,随便哪几句都行。”

见锦仪不甚乐意,姜苕把歪主意打到了林子安身上,“虽说我和那林子安不对付,但到底都是为了阿姐,如今他成了驸马,我喊他一声姐夫,换他一句提点,他也不亏。”

“不行。”锦仪只觉得丢人,“阿苕,自己的课业得自己做。”

可惜,姜苕不吃她这一套,“阿姐,你以前抄我的课业,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捏着嗓子学锦仪说话,“课业这种东西,谁写的一点也不重要,能交上去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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