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3)

林子安似是被他问住,脑海中不自主的浮现出锦仪的身影,她一身鹅黄装束,衣袖用银线勾边,更衬得肤色如雪,平日里摆着公主架子的贵女却在经史课上打起了盹,头时不时点一点,像个小鸭子一般。

不知为何,林子荣让他避而不见的说法让他有些不快。

“不过是搭话罢了,你莫要多心。”

他在林子荣看他强词夺理的眼神里轻咳了两声,不过搭话而已,没有哪条律法说不能同公主搭话啊!

——

锦仪回宫后苦思冥想,以姜皇后的性子,她想要逃脱去国子监的命运便只有装病这一条路了。

说实话,这事儿锦仪自己没做过,但是她跟在太子身后却见多了他拿这样头疼脑热的小理由避开夫子,同魏宁逃出宫去戏耍。

不过当年,她只能苦哈哈得留在宫里,等着次日醒来看到窗沿上包着的糖葫芦,才知道她又被太子和魏宁丢下了。

当时,阿兄是寻了哪位太医来着?

锦仪一时想不起来,差使着半夏将她写过的长乐小记全部搬出来,按照记忆里的年月找着,总算在压箱底中泛黄的书页里,找到了那一日的小记。

“啊,是周时茂太医。”

她仔细吩咐着半夏要怎么小心问话,怎么讨那种装病可以不去国子监上学的药,接着扒在半夏耳边交代,“他若是不从,你便让他想想,天启二十六年冬至,他对太子殿下做了什么。”

半夏心里一惊,这莫不是一幢宫闱秘案?她们公主这是要夺权?

“半夏你瞎想什么呢!”锦仪看见半夏惊恐的眼神便知道她不知想到哪去了,“你和周太医说,他自是明白的。”

半夏半信半疑得去太医院找到了这位一把胡子,再过两年便要回乡颐养天年的周太医,老人家想了半晌,气得手直哆嗦,“作孽啊,作孽啊,真不愧天启的殿下。”

“周太医说笑了,公主也只是年幼贪玩罢了。”

周时茂太医听了这话又抖了抖眉,捏断了几根白胡须,从小药柜里摸出一个瓷瓶,打开用右手扇动着瓶口闻了闻气味,递给了半夏,“温水服用,一次一粒,症状与女子月事不调颇似,于身体无碍。”

半夏放下悬着得那半颗心,“多谢周太医。”

“可别谢我。”周太医撇着嘴连连摆手,“老臣还请公主忘了那些往事,只此一次,往后可万万别为着这事儿寻我。”

将瓷瓶放进袖袋后,半夏抿唇偷笑,她们公主忘是不会忘记的,长乐小记写得一清二楚呢。

宫里精通女子保养的嬷嬷众多,锦仪打初潮来了便没有吃过月事的苦,她把这药当成甜豆丸子吃了下去,不到两个时辰便觉得腹痛难忍,可当她被服侍着躺下歇息后,捧着先前姜苕淘给她的话本时,觉得能逃过国子监几日,吃点苦也无妨。

姜皇后赶到锦仪所在的长乐宫时,宫门口放哨的侍女连忙往内传消息,锦仪把话本藏在枕下,蜷着身子作出疼痛难忍的姿态,病恹恹得握着半夏的手道,“半夏,我好难受啊。”

“怎么回事?”姜皇后见锦仪这般,挑开帐子伸手触了触她额头得温度,又握了握她的手心,一手的汗,怕是疼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今儿就突然开始疼了。”锦仪挪挪蹭蹭靠着姜皇后,“母后,我不想去国子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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