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14 章(1/1)

李拂修连声呼唤虞朝流前来,将这段过往展示给虞朝流。

虞朝流也正好翻阅到一本志怪类记载小说,其中提到历代幽王为祭拜月亮神,耗费民力财力修建了一座拜月神塔,此塔耸入地底,深不可测,历代幽王将搜集的奇珍异宝都藏于此塔中,供奉月亮神,每月十五月圆之夜便以一男一女生人祭奠,以祈祷月亮神赐予幽王永生。

李拂修连忙翻到《西南编注》后面的志怪篇,发现确实也有此记载,只是此书记载却有不同,它记载月亮神塔并未建成,因为神塔必须建成三十六层才能通达月亮神,所以最后的永生之术也并未实现,最后一代幽王死后便再也无人知晓月亮神塔的去向,当年玄高祖派五万大军进入山中搜寻,月亮神显灵阻拦,大军犹如受到诅咒一般,损兵折将,死伤无数,最后不得不放弃,从此月亮神塔便成了传说。

虞朝流欣喜异常,目光定定地看着李拂修,嘴间的笑容越扬越大。

“世人如何能想到信奉月亮神的幽王竟会将月亮神塔掩藏在一座寺庙中,所谓神不对佛,佛不对神,这大不敬之法当然瞒天过海。”李拂修感叹道,“天下人历来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却不知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时过境迁,皆为空也。”

李拂修为了验证他们所想是真,又去寻找关于青红寺的建寺记载,和虞朝流二人翻来翻去却怎么找不到,一时有些急躁。

培风坐在一侧听两人讲述这段猜想,举着烛火环视一周,指着南面的一处墙不以为然道:“不就是那吗?”

李拂修和虞朝流面面相觑,讪讪地互看着摸摸鼻子,这才发现两人竟是惯性使然,倒不如培风思维来得跳脱。

这青红寺建寺过往正是明明白白写在那藏经阁墙上,夜间无光竟是没看到。原来青红寺果真是大玄元年才有的,具体是何人所建却是无人而知,只知晓第一代住持乃是被人请至此处开始理佛,也是他取了“青红”二字,方才有了这青红寺。

李拂修基本确定这青红寺与那月亮神塔传言甚有相关,至于月亮神塔是否如记载一般却是无法得知,想必萧阴应是得了准确消息,想来这寺中寻找月亮神塔,得到其中的宝物充当扩军之用。

培风知晓后也是兴奋异常,举着烛火仔细观察这藏经阁,疑惑道:“那月亮神塔便是藏在这藏经阁中吗?”

李拂修被培风问得一愣,也是极为疑惑,右手摸了摸下巴,迟疑道:“我们来顺一顺!”

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从第二日萧阴上山开始,青红寺便开始风波,一共出现了三波黑衣人。第一波黑衣人与藏经阁并无关系,其腹内发音,武功深厚,偷袭萧阴,目前尚不能确认身份,只是根据培风所见像是与萧阴有私仇,所作所为只为激怒萧阴;第二波黑衣人却是与藏经阁有关,此人半夜偷进藏经阁,被怀仁住持发现,身怀轻功决绝,便是连怀仁住持都追之不及,至今也不知其身份;第三波黑衣人也与藏经阁有关,是目前唯一可以确认其身份的,萧阴偷进藏经阁,被栖霞七秀的七星踏日阵困住,肖雨扮作另一黑衣人进阵救萧阴,最终是卢青南出手解围。”

“这样一说很清晰,第二波黑衣人和萧阴便是冲着藏经阁而来,也许藏经阁中果真有乾坤。萧阴是为了月亮神塔的奇珍异宝,那另一个黑衣人呢?他也是为了宝藏吗?”虞朝流接道。

“是为了飞与天成!”培风惊呼道,与李拂修的眼神一交会,两人心意相通,想到了一处。

“是什么飞与天成?”虞朝流问道,幽幽暗了眼眸抱怨道:“透达你竟然有事瞒着我!”

李拂修面色尴尬,有些无奈,这才又将这段讯息告诉了虞朝流,终于换得他点头一笑。

培风听着虞朝流也有不知道的一天,更觉信心满满,“公子,你还记得吗?乔讳成来看望我们时说漏了嘴,苍合派的飞与天成神功丢了,卢青南和肖雨定是为了它而来的,而栖霞派知晓了这个消息,想来抢夺飞与天成。我突然想到,苍合派绝于武林的并不仅仅是飞与天成和我们熟知的一拳一掌,它自创的轻功青云梯更是个中翘楚,会不会那个连怀仁住持都追不上的第二波黑衣人便是卢青南?他想去藏经阁找飞与天成未果,栖霞七秀生了疑,这才第二日守在藏经阁,却是遇见了前去找月亮神塔的萧阴。”

“培风越来越聪明了!之前我也只是怀疑第二波黑衣人是否是卢青南,但是方才你关于轻功的那段补充让我加深了确定,也许便是我们推测这般。”

“所以卢青南和萧阴为什么确信他们想要寻的东西都在这藏经阁中?”虞朝流深思道,“这藏经阁看起来并无其他啊!”

李拂修也是一筹莫展,她对什么奇珍异宝、武功绝学都毫无兴趣,她不过是想确定萧阴在乎什么,以此来应对现在的困局。

“如今我们确定了萧阴上山的目的,便有了把握,面对山下大军也有了令他们投鼠忌器的事物,我们今夜便已是达成了目的。”心中一轻,真心感谢虞朝流,“至日,多亏有你,若不是你的那一番秘密,我们只怕也是心中猜想,无法确定,果真是没有你便不会成功。”

虞朝流弯了嘴角,故意调笑道:“那你可还会瞒着我?我又怎会害你呢!”

“是!是!是我的错!”李拂修连声应道,这一番顺服的样子让一旁的培风都要酸掉了牙,只得连声咳嗽示意两人莫要再得寸进尺。

虞朝流嘴角笑意愈大,忽又抬头皱眉有些担忧:“那你准备如何做?那批人可是各有各的打算,并不会听从于你。”

李拂修重又一脸郑重,沉声道:“非危急之下,山上众人必定各打算盘,各有考究。若是山下大军知晓萧阴已死,围困青红寺,山上众人无从躲避,我再以月亮神塔中的奇珍异宝为要挟,要求大军宽限我几日破案,如若不答应,我们便烧了这青红寺,毁了这月亮神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萧阴已死,一切亦无可挽回,他们若是还想顺利回真英会师,便必定会答应,这也是我们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唯一方法。”

虞朝流越听越脸色阴郁,心中砰砰直跳,“这确实是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好法子,那你准备如何通知山下大军?”

李拂修不自觉望了一眼虞朝流又飞快撇开视线,刚想回答,虞朝流已经重声否决道:“不行!这太危险了!培风下了山,若是山上出了变故呢?你如何处置?”

说着眼中语气更是坚决,“我知道你还想让培风护送我下山,是与否?因为你走了,山上人便会察觉,你拖住众人便能让我安全下山,是与否?我不会答应的。”

只因虞朝流态度坚决,李拂修也很无奈,自己一时的不忍表情却是泄露了自己心中所想,以至于被虞朝流察觉,知她者知音,至日也!她又怎么骗得过呢?故否认道:“你想多了,我是那种舍己为人之人!”

气氛一瞬跌入了僵持之中,少时,还是虞朝流开了口,“我有法子让山下察觉山上出了变故!还记得我所说的萧阴每日必要飞鸽传信至山下吗?若是我们假装要骗过山下大军,临摹好萧阴的笔迹通过那只信鸽传书至山下,寺中人便都会信服你是和他们站与一起,也便不会为难于你,若你还能在大军围山中护佑了众人,他们便会更依靠于你,你才能放开手脚去查明一切。”

李拂修一脸好奇地望着虞朝流,等待他继续说下去,他却故意停了一停,钓了钓胃口,这种小心机让李拂修不觉弯了嘴角,果真是骚包自负的虞朝流。

“但是众人不知的是萧阴的信鸽可是不同寻常的信鸽,军中信鸽以防被人截获,以此传递假消息,都是专门驯养的,它必定要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才能让人靠进传信,所以萧阴每回必定是在手上涂一种特殊的香料。我只要假意传信却并不涂抹香料,那信鸽察觉有异自然能告知山下山上萧阴出事了,届时我们只要假装惊恐便可了。”

“甚妙!甚妙!”培风绝口赞道。

李拂修也是心中称赞他这一番计划,却仍是有些无奈,“当真是不想下山,想要困在这山上?”

“这等趣事怎么少得了我?况且,我便想和你站与一起,并驾齐行。”虞朝流顿了顿,复又故意道:“我说了要你负责,你若跑了如何是好?”

李拂修一脸无奈,对他的无赖话语已经免疫了!

培风只能哀声叹气,虞朝流这话简直是酸死了,这情爱滋味果真是麻烦,便连英明神武的公子一尝也脱不了身来。

三人都无意这藏经阁中的秘密,也就匆匆离去,以防离开斋堂太久,引起他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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