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龙干宫

坐在龙书案后边儿,君主若有所思的望着宫门外,那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这会儿,小家伙在做什么?是在当值,还是在睡懒觉?

想到那个人儿,君王一直阴郁的脸色慢慢变的柔和,嘴角边儿也泛起了一丝丝的笑意。

“陛下。”

少卿,一个很没有眼力见的宫人走进了厅中。一抹浅淡的影子恰好挡去了那一抹悠然的日光。把那个在思绪之中徘徊的君主,给拉了出来。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瞪着来人,术闽紫舒冷声开口。

“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小宫人吓得一身冷汗,连忙躬身退到了厅外。

瞪着那个狗奴才离开的背影,术闽紫舒早已阴沉下了一张脸。重拾起了之前那一身生人勿近的恶寒。

觑见,君主再一次变回了之前的模样,眼底里的戾气更胜之前。站在龙干宫里的一众可怜宫人们,只觉得腿肚子转筋,身上的冷汗早已经湿透了衣衫,却没有人敢吭一声,甚至是连大气儿也不敢出。而且,必须暗暗握紧了手指,才能够抑制那不由自主的颤抖。

君王的暴怒,君王身上强烈的王者气焰,和那冷到了冰点的超低气压。这些都是让宫人们诚惶诚恐的信息。更是让他们真切的感觉到了死亡的贴近。

平日里,君主仁厚,赏赐不断,在这龙干宫中行走,那可是优差一件。可是最近,随着某人越变越糟糕的心情,这群奴才的苦日子也就拉开了帷幕。

而今,再也比不了从前了。从前是无过便有功。即便是不小心犯了什么错。君王也都会仁善包容。但,此刻却是不同了。沏茶倒水,更衣抒发。哪怕只要是犯了一丁点儿的小错,便是随时都有可能掉了脑袋。

低下头,看了一眼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术闽紫舒蹙了蹙眉,却是没有半分心思去翻看。

目光在书案上转了一个圈,最终,却是落在了一旁的青花茶碗上。

端起茶盏,术闽紫舒意兴阑珊的抿了一口茶。

这,这是他平日里喝的雨前龙井吗?怎么这般苦涩,难以入口????

一口茶刚刚入了口,术闽紫舒便是立刻竖起了眉毛。“噗,这是什么茶?拿去换掉。”

张口,吐了嘴里难喝的茶,术闽紫舒直接将手里的茶碗,砸到了身旁宫人小顺子的身上。

“是,是,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换。”连忙跪倒在地,小顺子全然不顾身上的茶渍,慌忙的将地上的瓷片拾起。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儿,便有两个倒霉宫人被训斥,这在龙干宫里,已然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了。正因为如此,所以,龙干宫里的每一个宫人,各个都是小心翼翼的服侍着,每一个都不敢掉以轻心,皆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臣弟拜见陛下!”走进宫门,怡亲王术闽紫雾,躬身施礼。

“你来见朕,怎么无人通报?”眯眼瞧着站在对面的弟弟,术闽紫舒的眸光锐利异常。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并非无人通报,而是陛下赶走了,前来通报之人。”抬眼,瞧着面色阴沉的兄长,术闽紫雾毫不畏惧、如实作答。

“恩,见朕何事?”轻哼了一声,君主有些不耐烦的询问起了,某人见架的缘由。

“陛下,关于安洪强抢民女一案,臣弟以为……”术闽紫雾刚刚开了一个头,便是立即被君主摆手打断了。

“若是朝堂上的事情,朕不想听,怡亲王可以回府了!”抬手,术闽紫舒示意某人离开。

“皇兄,宫中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臣弟可否为皇兄分忧?”

近日来,皇兄一直闷闷不乐,情绪低落,紫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致使龙颜不悦的原因究竟为何?

但,作为兄弟,作为臣子,他却很希望,自己能够为皇兄排忧解难。

“分忧?宫中一切安好,何须分忧?”依旧眯眼瞧着他,术闽紫舒矢口否认,佯装无恙。

“皇兄,您真的一切安好吗?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看着那个明明烦恼的很,却又不肯向自己倾吐心事的兄长,术闽紫雾眉心轻拧,心头平添了几许担忧和烦闷。

我的傻皇兄,你我兄弟自幼一起长大。做弟弟的怎么会不了解你的脾气?

若非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你又怎么有一夕之间有如此大的转变?

难道,你真的以为你烦躁沉闷的心境,紫雾会看不出来吗?

从前,仁慈、豁达的君主,为何在一夕之间会变得暴虐、蛮横?

从前,最关心国事民生的君主,为何会在一夕之间变得对国事冷淡,对官员的容忍度也极差,沾火就着?

从前,平和仁厚的君主,为何在一夕之间变得暴戾、阴郁,稍有不顺心之处,便会大开杀戒?

难道你想说,这些改变都是没有原因的吗?难道,你这么说了,臣弟就会信服吗?

“怡亲王,朕还要看奏章,若是无其他的事情,你可以回府了!”开口,术闽紫舒再下逐客令。

“臣弟告退。”

知道这会儿,不管是说什么,那个人都是听不进去的。也知道此时此刻,皇兄还并不想与自己这个弟弟分享他的烦心事儿。故而,术闽紫雾也不再多说,躬身施礼,便转身离开了!

第039章鱼目混珠

夜,西书房

从龙干宫到西书房,这条路,是君王每天晚上都会走的必经之路。

入夜之后,术闽紫舒总是会丢下那些繁琐的国事,丢下身边的护卫和一大堆的宫人,独自一人前往西书房,去等候那个,整整十天都没有再出现的人儿。

“小家伙,你今晚会不会来呢?都已经十天了,难道,你的气还没有消吗?”

走在去往西书房的路上,术闽紫舒自言自语的问着,身边寂静的夜晚。问着天上明亮的那一弯新月。

明明被咬伤的人是自己,被冒犯的人也是自己。可是为什么,他却是这般的放不下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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