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医者,仁心(1/1)

“常林使阁下感觉如何?”岁莫问看着在药浴中的贱府老爷,问到。

“嗯,体内五脏六腑如得暖炉,浑身都很舒服,那长久以来困扰我的瘙痒,疼痛,酸胀和麻刺都渐渐减弱。岁神医,你这还真是厉害。”刚说完,贱府老爷的浴桶内就响起了一些声响,而几个气泡也浮到水面炸开。

“嗯,已然排气,说明常林使体内状况比吾预想要好,如此来说也快了。”岁莫问扇了扇折扇,看了看旁边两个浴桶,起身向屋外走去。

“岁神医,我突然感觉似乎要”药浴中的贱府老爷本想询问岁莫问欲往何处,却突然被其他感觉打断了话。

“嗯,吾知道,常林使,吾此番正是去屋外通知管家准备换水和帮忙。常林使还请在浴桶内解决吧,勿要久憋,否则再使金汤的废液被自身吸收,就麻烦了,要再去除也更难。”岁莫问说到这里到了门口。

“对了,常林使,勿要疑虑,此为医治必要,待确认自身排泄完成后迅速到第二个浴桶内清洗干净,再入第三个浴桶。你还需受药力约半个时辰才行,期间倒不用担心再泄了,吾所下之药,只有一次之烦,待雎管家清理之后吾便再入。”说完,岁莫问开门离去,然后到远处已然等待的雎管家身旁附耳细说了几句后,便坐在准备好的桌子上喝起了茶。

而雎管家则是点了点头静静等待,一会后独自到屋内,出了屋后叫众奴仆入门将老爷的病液抬出,并似是提醒一般,隐隐透露出这里面是老爷所得之病的治疗废液,碰到了极可能得病,让众人小心,勿沾勿洒。

待到管家带人小心翼翼的将两个一浅一深颜色的药浴浴桶抬出后,岁莫问才姗姗进入屋内。

“常林使感觉如何?”岁莫问坐在桌边问到。

“嗯,感觉虽然有些无力,但是轻松很多。只是,岁神医之前为何不告诉我此事?”

“吾亦未曾想到常林使会如此之快,本来在吾预想中常林使应是在出浴之后才会内急,倒是常林使身体状况稍微比吾预料之中好得多。”岁莫问笑着解释到,只是背后隐藏了真实。

原来贱府老爷这完全在岁莫问预料中,只是岁莫问要借此来判断一件事,而现在已经得到了结果。

“看样子他体内的秽气果然是从他人体内转入,而非是自身吸收晶石所致,并且时间不长,否则秽气与精气连合必然不会如此轻易被除去。”

“是吗?那看样子我能更快的好了,这是喜事啊!”贱府老爷看了看原先两个浴桶所在的位置全然不提,而是和岁莫问心照不宣的沉默起来。

岁莫问应了一声,也不多答。一会儿之后,岁莫问突然出声叫醒了因为久未如此舒适而要睡着的贱府老爷。

“常林使阁下,还记得吾说的吗?在药浴中要保持清醒,勿要昏睡,常林使若是睡着,周身气血会内缩入五脏六腑,这药效反而要减半,而药性虽温和,但是久泡不散,不受气血运转反而伤及体表。”

“哦,哦!劳烦岁神医提醒了,只是久未如此舒适,这一下便不知不觉沉入其中了。”爱奇i7x!更好更新更快

“无事,人之常情,只是之后每三日便要进行一次,吾恐有疏漏之时,不能及时提醒常林使,到时还看常林使自身毅力。”

“多谢岁神医提醒,是我贪倦了,之后还要多多劳烦岁神医费心了。”

“无妨,此本就是吾医者之责,而且本来有急治之法,吾未用便要乘此之责。”

听到岁莫问这话,贱府老爷瞬间有些激动起来:“有急治之法,那岁神医为何不用?是医资问题?或者宝药吗?还是有什么后遗症?都不用担心,这些都不用岁神医担心,后遗症只要不影响行动和寿命吾都能忍。”

看到贱府老爷如此行为话语,岁莫问眼光一闪,确认贱府老爷背后似有隐藏,有什么更着急之事他需完成。

“常林使阁下,请稍安勿躁。这急治之法,虽然神速,却伤阳气。这阳化气,阴化精,气藏形,精藏脏。”说到这里,岁莫问见贱府老爷似是有些不能理解,便隐去了后话,直说:“这伤了阳气,必会行事萎顿无力,体乏多眠。而且秋冬之时敢寒意大生,不可多动。寿命亦会短上载,而且对秽气亦是再难抵抗。常林使已然年近知非,又怎可采用此法?而现下之法,虽是治病如抽丝,但胜在痊愈后只是较以前健康时稍弱而已。”

“是这样吗?那还多谢岁神医费心了。”听了岁莫问的话,贱府老爷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感谢。感谢岁莫问并未为了赚取晶石而采用急治之法。

“哪里,治病救人,自然需为患者考虑,若是为求速度而罔顾后事,其与杀人无二?医者仁心,自当紧记于心。”

“是啊,仁心。”说到这里,贱府老爷顿了下,然后笑着说到:“不过,岁神医,我虽然看着老,但实际连不惑亦未至,我今年才三十又八,怎及知非?”

“哦,那倒是吾的过错,看样子常林使是受秽气所致,果然我在诊断时便察觉虽然造成常林使的近期进入体内的大量秽气,但是体内也积攒了一些陈旧的秽气。”

“哈哈哈,岁神医厉害啊,这也看的出来,我对岁神医是越来越相信了,我相信岁神医一定可以治好我了,说不定还能让我重返以前的风采。”

“哦?”岁莫问摇了摇折扇,表示这不算什么。

“别看我现在老态龙钟,当年我也是风采超绝之人,京城八子之一。”

“那,不知常林使当年是何风采,可否让吾领略一二?”

“当然可以,我可是”说到这里,贱府老爷似乎想起什么再次顿了顿,然后缓缓问到:“岁神医,真的相信仁心?”

“嗯,吾信。”

“那么,岁神医是否好奇我这一身秽气哪来?我这贱之一姓何来?”

说完,贱府老爷笑了笑,也不待岁莫问回答,直接说了起来:“这还要从一颗红豆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