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三案(1/4)

屋里弥漫着上等咖啡的香气。

映入眼帘的是一支做工考究的雕花金笔。

笔身线条流畅简洁,笔帽上不起眼的地方细细铭刻着“3684制

罗伯特?R?贝尔”的字样。

此刻,这支笔正沉沉地压在日记本的某一页上,干涸的黑色墨水与锈色的血混合,勾勒出让人惊心的痕迹。

“我常在黑暗中踟蹰前行。很抱歉如此突兀地离开你们,但是面对幻觉和夜晚……面对所谓的‘母亲’,是多么痛苦啊。我已经达到了我所能承受的极限……但我依旧没法让我的生活恢复正……”

页面剩下的部分被大面积的脏污染得看不出原貌,字迹隐没了,仅保留下页尾的一个叹号。

日记本旁边是打翻的古董墨水瓶和一板空掉的奥氮平片剂。

这种药长期被作为精神抑制剂使用,在场的二位再熟悉不过了。

“本月第三个心理脆弱的贵公子。”帕克探长一只手习惯性地搁在微凸的啤酒肚上,喝了一大口咖啡,“这小子生前能值可是负的。”

趁周围没人,他赶紧和身边的年轻人吐槽一句,语气里的恶意不加掩饰:“这些负能量人……尽弄出来精神分裂症自杀案件。鬼晓得这些小年轻怎么搞的,是约好呢吧?”

这些案子扰得他烦不胜烦。看上去这些人家庭和睦,朋友关系很不错——在帕克探长看来,他们甚至没什么“得精神分裂”或者“能值为负”的正当理由。可偏偏,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都告诉他死者生前“病得不轻”。

一旦他问什么病,回答无一例外:“被迫害妄想症呗。”

这些共同点简直毫无关联嘛。

当然了,帕克探长也没打算好好结案。

看这些上流社会家长的态度,像这样不甚认真地不了了之,反而深得其心,可能还会获得一笔不菲的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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