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胖报信，讨债上门（1/1）
方天歌，一个奇珍异宝爱好者，常年在外收集各种古玩、珠宝、雕塑等工艺品，有时一年半载也见不得人影。
方家本是富裕家庭，自从方家老爷夫妇两人神秘离世之后，家业便开始一落千丈，剩下的财产，完全经不起方天歌的折腾，没几年便给败光了，但方天歌依旧我行我素，肆意收集着他眼中的宝贝，为此欠下了数千万的债务。
此刻，方祡眼前一个小胖子，满头大汗地瘫坐在椅子上，懊恼道：“我听到我老爸说，你姑姑带着那些人正朝着这边赶来，你就一点不担心？”
方祡递上一杯冷开水，有些无力地说道：“就一个电话的事，你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小胖子狠狠地给自己灌了一口水，然后说道：“这不是一年多没见着你了，顺便过来看看不行么。”
小胖子名如其人，就叫做郭胖，是方祡高校时的同学兼死党，家中颇为富裕，还有着优良的瘦子基因，就是怎么吃就是胖不起来，也许是审美疲劳，郭父娶了一个显得肥胖的女人，也就是郭胖母亲，美其名曰改善基因。
郭胖的名字也因此而来，虽然大家都叫郭胖“小胖”，其实郭胖更多的还是壮，并不是很胖，由此可见郭父强大的瘦子基因。
郭胖见方祡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也就放下心来，郭家方家两家素有来往，郭父还是方家的最大债主，不过却从没有着急过那看似数额不小的债务。
至少郭胖还是知道，如果把眼前这家店铺卖了，轻轻松松十来亿的价值是没问题的。
这并不是说郭胖知道这灵铺的真实底细，实际上了解的，也只是那些货品表面上的价值罢了，怎么说，这里还有好多老古董呢，拿出去拍卖，绝对价值不菲。所以小胖还以为，方祡是准备拿店铺里的货品抵扣欠款。
显然，这个是不可能的，店铺里的大部分物品，都要远远高于它们表面上的价值，而且，那些债主，大部分都还不识货，可能连它们的基础价值都看不出来。
说曹操，曹操到，远远地就传来了喧哗声，一群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大门，领头的，赫然便是方祡的姑姑，方香玉。
真到了方祡的面前，这群人反而安静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着他，最后，还是方香玉站了出来，对方祡说道：“阿祡，想来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前来是为了什么，天歌幽幽失联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们这些人呢，各家有各家的难处，都不如何富裕，这不，如今不是经济不景气么，都想着把以前借给你家的钱收回来好安然过个日子，你看，可不可以把借条上的钱，给提前结清一下。”
方祡无奈地看着对面的那些人，当初方父在外面疯狂收购货物，母亲则是在家省吃俭用看守灵铺，到最后拉下脸才向这些亲戚朋友借的钱，如今，距离还债的截止日期还有半年呢，就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过来讨债了。
方祡苦笑道：“各位请听我说，我母亲只是外出寻找父亲，并没有失联，还有，我父亲欠下的钱，按照各位借条上规定的最迟还款时间，现在都还没到期吧？”
听到方祡的话，有个别人露出了为难之色，但也有人不以为意：“说是这么说，但是你那母亲都不在了，这家店铺还能赚到什么钱，与其到时候出什么万一，我们还是早点拿到钱才能安心。”
“就是就是。”身后诸人纷纷附和道。
方祡耸了耸肩道：“你们来的突然，我家如今根本没有什么闲钱，要不这样，你们从我这店铺里等价拿走饰品，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当我们是冤大头啊，什么破烂玩意都敢卖个几十万。”人群中一个男子怒了，情绪激动地朝着方祡走近一步，被前面的方香玉拦了下来，但还是嚷嚷道，“这些垃圾玩意我们看不上眼，你赶快按成本卖了，再把钱还给我们。”
这时一旁的郭胖插话道：“你们这是在搞笑吗，这店铺里面的都是艺术品，艺术品最难估价，虽然成本不高，但是在不同的人眼里价格都可能不同，你让人家按斤论量卖，怎么不去抢钱！”
“这个我们不管，你今天一定要把钱还了，要不我们就抢了这个房子，怎么说都能值点钱。”一个比较泼辣的妇女高声喊道，身后的众人应和，情绪激动之下，个别人员更是口出粗鄙之语。
这个女人一出口，不只方祡和郭胖，连方香玉的脸色都是变了，她连忙出声道：“你别净出瞎注意，之前我们是怎么商量好的，这种违法犯忌的事情你也敢提出来，到时候一个个被请进拘留所，谁的面子都不好看。”
此时方祡的脸色转冷，他看着这些和自家怎么都搭点关系的人，心中没有愤怒，也没了耐心：“欠你们的钱，到期之后我方家自然还清，我们严格遵守当初的借款约定，每年的利息都准时支付，不存在预期违约情况，在法律上，你们根本没有理由要我方家提前还款，即使我们人全跑了，可房子跑不了，到时这房子还掉你们的借款绰绰有余，你们现在来谈这些，为时太早，各位，还是哪里来，哪里回吧。”
方祡说完这些，便来到院门前，右手一摆，微微鞠躬，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今年年底，看你怎么把钱还给我们。”
见方祡这副作态，前来讨债的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方香玉扔下了一句话，便拉扯着众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
一群人鱼贯而出，有个中年人回头不爽地打量一眼门上牌匾，一口浓痰准备朝大门吐去，却好似遭到了什么刺激，浓痰堵在了口中，顿时呛得自己面红耳赤。
待所有人远去，方祡收拾起了变得有些糟乱的前院，没过多久，只见一个女生探头探脑地溜了进来，看见院子内只剩方祡和郭胖，微微松了一口气。
“哥，我妈刚才也来了是吗？”这人正是方祡的堂妹，夏小茹，一个刚刚高考结束的叛逆少女。
“嗯。”方祡放下扫把，看着眼前这个样貌美丽可爱的堂妹，没有一丝针对姑姑的迁怒，问道：“高考成绩应该出来了，你考得怎么样？”
“我妈她有没有为难你，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没有，你不要错怪了姑姑。你准备去哪个城市上大学？有喜欢的专业没有？”方祡早习惯了堂妹的答非所问，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回答不回答全看心情，他也是随口问问。
“老妈就是抠，这次竟然带头来搞事，我拦都拦不住，太过分了。”夏小茹明显还沉浸在对自己母亲的不满中，对方祡的问话恍若未闻。
和夏小茹对话，方祡总感觉自己心累，于是也不再问话，回到店铺里头，发现五小只一个个躲藏在屋门之后，一副翘首探望的模样，弯腰将他们一个个抱起，然后放到了属于他们的货架之上。
五小只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都是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只是偶尔也喜欢捉弄一下一些不明情况的客人。
“哥，我总觉得这五个东西有些邪门，你可要小心一些，我听说，这类东西最容易沾染阴邪了。”夏小茹跟着方祡进来，也看见了这五个形象十分生动的人偶，随口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东西朝她扔了过去，夏小茹本能地伸手一接，低头看去，怀里的正是那人偶中的一个，此时人偶脑袋抬头望着她，一脸的诡异。
“啊~啊~~”高分贝的声音响起，夏小茹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其中好多都是她看过的恐怖电影里的场景，顿时毛骨悚然，一阵手舞足蹈，可那人偶却怎么都没法从她身上甩开。
“好了好了，和你开玩笑的，这只是普通的人偶，你看，多可爱！”方祡伸手将人偶从堂妹的身上捞了回去，笑得很开心，小五这个爱捣蛋的小家伙。
“可爱？哥你在搞笑吗，这东西绝对有问题，我怎么都甩不开它，它刚才竟然抓着我不放！”夏小茹犹自一身的鸡皮疙瘩。
“瞎说，只是被你衣服给勾住了，大惊小怪，还有你，别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当初是谁被吓晕来着的。”方祡不用心地安慰了下堂妹，看那郭胖在一旁偷笑，不由损道。
夏小茹好似这个时候才发现了一旁的郭胖，顿感自己方才有失形象，斜头乜视那胖子道：“你很开心呐？”
郭胖连忙强自镇定，连咳两声，然后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刚才好像想起了什么，脸部神经失控而已。”杠杠的求生欲望。
“你真的有被那个家伙吓晕过？”夏小茹突然靠近郭胖，好奇心爆棚地问道。
“应该——肯定没有，反正我不记得了。”郭胖连忙否认，
夏小茹抢过方祡手中的小五，用手抖了抖，然后递给郭胖，一脸淡然道：“有什么可怕的，也就那样。”
方祡无语，自家的堂妹自家熟悉，死爱面子，曾经为了和一群同学比拼谁的胆子最大，三更半夜跑到烂尾楼看起了恐怖片，听说最后她还赢了，不过回家之后，就神经崩溃请了几天假。
伸手把小五拿了回来，放到了货架之后，方祡对两人说道：“想来你们还没有吃饭，要不一起去出去吃？”
“好啊，嘉城最近新开了一家饕餮宴，听说超好吃，我还没尝过，这次我请，走起。”郭胖不愧是真·土豪，手中甩动一串车钥匙道。
而在众人身后的角落里，玄猫黙夜听到郭胖的话后，瞳孔一阵收缩，却没有其他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