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白衣女子(1/1)

第六十一章白衣女子

而自己早年间曾随父亲去过那山南东道境内的襄州地界,对此民众的方音有着十足的印象!

眼下再仔细观瞧他们衣着配饰,赫然是山南东道节度使的兵马无疑!

当下稍有头绪,李雨宁也终是按捺住暴起的冲动,心中纳闷却是继续想道:“按理说此处应隶属东都洛阳都防御使的地界才是,那山南东道的私兵何以敢越界行这种畜生之事,实乃胆大滔天!想来也是仗着于德宗时期便出任山南东道节度使于頔的势头,目无法纪!至于那山南东道节度使于頔,虽说此人表露出善待贤士、以示声名!但私下却大举广募私兵、囤积兵甲器械、不屑朝廷,还肆意残害属地刺史、纵兵强抢同僚之女……种种不遵法度的恶性,甚为跋扈,天下共闻!不过也昭示着皇权日渐微衰,对此也实在无可如何。”

李雨宁神念于此,不由付之长叹:“唉,中央集权衰败至此,西北化外之敌又虎视眈眈,偏逢神州内部忧患重重,却也不知高居庙堂之人究竟该如何相处!这权利相争,到头来受苦的还不是这一方百姓了。”

李雨宁说到底还是朝中将领的子嗣,这等心忧国民的情怀还是十分浓重的。

不过当下,他眼见那为首的**,竟然肆无忌惮的开始撕扯着那民女的衣裳,便再难按捺那颗愤恨的心,不由暗骂一声“畜生!”

原来那一众**,听到为首之人的污言秽语,也随之附和着大肆嘲笑。

反倒是那老汉心忧闺女,哪肯就此罢手,任由其身陷囹圄!于是老泪纵横极力求饶。那方才还匍匐于地的双手,竟死死抓住头目的衣甲,岂料拉扯之下,手指擦破,鲜红的血液便已浸抹其上。

那为首的头目见自身衣甲被其所污,心道忌讳!

面容登时不快,啐了一口。然后恶狠狠的一脚将其踹开,口中大骂:“你这贱民!敢污你兵爷的衣甲!我看你是活腻了!”

那**不由分说,也不管那被踹不起的老汉,竟转而将那民女拖下马来,当着她年迈父亲之面,公然的撕扯着她的衣物!

李雨宁方才便看到此处,不由暗骂:“混账!”情急之下,再无顾忌,便要出手相助!

然而,还未等自己跃出,竟不知自何处忽然蹿出一个身着白衣之人,只见那道白色身影一闪而过,便翩然落入人群之中。

李雨宁见状脚下一滞,也不由看去。

而一众**原本注意力全部在那一家三口之上,此番有人突然出现,却是将之吓了一跳,皆是按捺腰间兵刃,警惕的打量着眼前之人。

李雨宁虽说距离尚远,但也是目能所及,定睛观瞧,不由眼前一亮,这来人竟是一身材曼妙、气质傲人身着白衣、面遮轻纱的女子!

但当那帮**神定之时,发现来者气质非凡,不似俗物,便又大肆窃喜起来。

有道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只见那面遮轻纱、一袭洁白素衣的女子,正摊开双臂,拦在**与那民女三人之间,一抹素眉之下,秋水凝眸、冰冷淡漠,透着丝丝寒意,当真洁若冰莲莫可逼视。

李雨宁远远望来,旋即也是稍作一愣。

“这是哪里来的妙人,却敢只身一人淌入此等浑水?”李雨宁望向前方思绪呆滞,旋即施以自嘲:“我堂堂男子却是顾虑甚多,竟是不如一个女子这般果敢,倘若传出,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而那民女趁此空挡,急忙向倒地不起的父亲身边爬去,哪知老父亲心窝受制,竟一口气没提上来,已是撒手而去!

“爹!”

那姑娘见之,凄厉哀嚎,不住的晃着老父渐凉的身体,声泪俱下。

原是她那父亲先前便被拳打脚踢折磨的体力不支,眼下又被**头目奋力一踢正中心窝,登时口角流血,便已然身亡。

而一旁的老妇见状,哪肯罢休,不由分说也一把拾起地上的柴刀,朝那恶人扑来,哀嚎一声便要与之拼命。

“不可!”

这等情况事发突然,那白衣女子方才惊呼一声,还未来及阻拦,便见这老妇被那头目扬起胳膊怒扇一掌,只听颈项骨骼传出一声“咔嚓”的脆响,整个人便再无声息,随即双目涣散倒地而亡。

“娘啊!”

那民女双目通红,经未曾料想,方才一家三口还有说有笑,眼下爹娘却是齐齐撒手人寰,不由万分悲戚、伤心欲绝,受此严重打击的她竟双眼一翻,昏厥过去。

“冤孽!”

那素衣女子端立在侧,值此惨状,也秀眉微皱、双目轻合不忍直视。

登时二老命陨,那身着兵甲的七人却依旧气焰嚣张,毫无悔意。

正值一阵清风拂过,那身着素衣女子的面纱被轻轻掀起一角,众人瞥见之下,竟是五官精致、肌胜凝脂,饶是一方绝世容颜!

那**头目贼眼一亮,淫念丛生,不由惊道:“哎呦,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啊,生的这般端庄,是否见兵爷太过烦闷,特来让兵爷消遣一番啊?”

其余兵众皆是附和而笑,纷纷围了上来。

那头目自恃己方人多势众,也无丝毫惧意,再加上美色于前,更是肆意妄为了些,说罢竟伸出手去,试图揭下那女子的面纱!

“无耻!”

那女子也不闪躲,只是素手一翻,带起阵阵袖风,如葱玉指竟一把扣住那头目伸来的右腕。

李雨宁在远处看来,却是不明白这位姑娘究竟使了个什么手段,竟叫那头目不敢置信的呲牙咧嘴,神色惊慌!

待那人一番蛮力挣脱开来,后退一步,左手不由得揉了揉吃痛的右腕,神情沉重道:“小姑娘,今儿本大爷心情好,不愿与你一般见识,只希望你好自为之,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罢!”

李雨宁自远处将之一切都看的格外真切,只道是,这白衣姑娘的手段不凡,应该有些功夫傍身,不过见其眉眼与身姿,想必年纪尚浅,应与自己相仿才是,也不知能否应对这等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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