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怡萱郡主(1/4)

第二章怡萱郡主

次日午间。

李雨宁依旧独居这偏隅之处,正一人重复着甚是乏味的日常琐碎,无非就是修缮院落、读书饮茶、放空闲思等

其实,除了那些刻意找麻烦的人外,此处倒也甚为安静,虽说终究比不上那些亭台楼阁富丽堂皇之所,但胜在闲适二字,也只能以此为乐了,好在李雨宁并不在意。

要说李雨宁屈身王府已有一年有余,可自他被父亲送入王府之时,是何等风光,诚王更是曾携府中上下亲自出迎。

皇亲国戚尚能以如此礼仪对待朝臣一子,怎不叫心中人艳羡,在众人眼中,这无功无衔的小子摇身一变竟成王府贤婿!虽说目前尚未定论,但也不可不谓一步登天!

一时间众说纷纭。

唯有李雨宁等人偏偏毫无波澜。

虽说诚王礼重如此,但李雨宁心中,对于诚王的这般举措却是心知肚明。

朝中上下,父亲身为镇北将军,虽无皇亲国戚身份尊崇,但也是手握兵权,不容小觑。

这般联姻之举无非是诚王为拉拢自己父亲的手段罢了!

只不过,父亲忠肝义胆、刚正不阿,素来不喜这暗中结党的行经,且又深受皇恩,奈何,诚王暗通六部权势甚大,与之妥协应允联姻,实为情势所逼。

近些年来,诚王私募兵马,更与朝中的多位重臣和几大镇国将军关系密切,李雨宁父亲也曾是其一,而当年与镇北将军府宣告联姻之举,更可谓是满朝皆知。

虽说李雨宁成为质子,受制于人,但父亲对于诚王的暗示与不轨的提议,依旧固守原则皆当置若罔闻,左右推脱,为了保护李雨宁的安危,他无法站边任何一方也是得罪了不少权臣。

因此,皇权发难之际,朝中上下几乎无人为其求情。唯有那宰相杜佑,知其忠肝义胆,在其一众忠义之士苦苦劝说之际,方才赦免死罪,被打入大牢。

诚王其外在为人爽朗、谦虚和善,更号称为贤王,加之诚王资质颇深,乃是先帝顺宗的族弟,若按族亲论之,便连当今陛下也得称之为一声皇叔!但其内在却是城府颇深、意图诡谲,且他更是如今唯一手握兵权的皇姓王爷!

眼下李雨宁父亲被打入天牢,已然失去利用价值,但号称“贤王”的诚王,并未因此断弃这门姻缘,反而于外宣称‘父罪不累子身’并昭告婚期如约举行。

一时间一众文武对其“贤王”一称,更是称赞不已。

要说这诚王为了自己的图谋,连其独女的幸福也全然不顾,真不愧为一介枭雄。

但就李雨宁所知,这诚王原本并非只有一女。

相传,他早年还有一个天资聪颖、混迹行伍的长子,可谓是军功卓越、威名赫赫,行伍之中深受器重!可惜正值巅峰之际,却发生了意外。

那是一次已然锁定胜势的战场,诚王长子被萃过剧毒的流矢射中,不治身亡。至此,诚王痛失爱子性情萎靡,主动请退,不涉朝堂之事,自京师长安退居在这东都洛阳之处,至此,他身边便只剩这一个女儿。

也正是如此,才造就了这个王府的掌上明珠,恃宠而骄与刁蛮任性的性子。

要说这王府郡主本就不喜李雨宁,其一自是二者家族不和,其二是郡主期盼的夫君乃是如同已逝大哥那般军功赫赫的男人,而非这娇生惯养从未上过战场的文弱之人。

要说李雨宁文弱,实为有些夸张,但是偏差不大,他自小便身负暗疾时常抱恙,父亲怜惜便从未允他上过战场,奈何雨宁性子倔强,经常前往营中与一众将士操练,父亲执拗不过,也就随他去了。

如今李雨宁家族根基已断,那郡主更是不愿委身下嫁,似她这等皇亲国戚、豪门富女,那心气如同天高,这失势之人怎生入得眼中!因此对李雨宁是越看越不顺眼,时常放任手下、刁奴施难于他。

李雨宁对于自己目前的处境,也是心知肚明,这寄人篱下的滋味当真不大好受。

虽说自己早有去意,奈何诚王当年的联姻之举,可谓是朝中皆知。倘若自己一走难免落个逃婚的口舌,届时若王府的说辞稍作添油加醋,人言生畏,那还不叫自己家族颜面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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