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一筹莫展(1/1)

“这……”慕容景耳根微红,被人当众拆穿尴尬不已,而且这里是闹市,人来人往不说,还容易遇到熟人,他也不好动强,这个哑巴亏他只能闷声吃了。

“这里离鸿胪寺馆已经很近了,公子请留步,民妇告辞。”韩莹雪说完便几步闪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车夫看着自家少爷红黑交替的脸色,小声道:“少爷,那……”

“回府!”慕容景扔下一句话,人钻回了车厢里。

待炎昱急急忙忙从左丞王府扑了个空回到鸿胪寺馆时,只见房门上挂着一条女用的腰带,而冷澈此时从屋顶上飘然而下,对他摇了摇头。

男人无奈只好跑去了自己弟弟的屋子,而冷澈则继续飞身上房躺在屋顶上。

屋子里一片黑暗,韩莹雪自己蜷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一双大眼睛空洞无神。她此刻脑子里乱成一团,既睡不着,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该如何保护这些爱自己和自己珍爱的人?单纯远离东方珏是绝对不够的,那么她又该如何对付东方珏?

呼延恒亦、尹天枢、慕容景、呼延天权、凌洛城,还有西门家、楚家、秦家、马家、方家等等,前世被她害过的人和家族,就算没有她动手,东方珏也一定会派其他人,如今她该如何保证他们不再重复当年的悲剧?

还有唐家和韩家的仇怎么报?如何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拉下马?还有哥哥的转世后的身份是什么?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让韩莹雪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她不停地拉扯着头发,却是一筹莫展,无法得到半分缓解。

极其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韩莹雪假装没听见继续蹲在原地,随后门口冷澈的声音幽幽传来:“雪儿,我知道你没睡,若是有什么事情,能和我说说吗?”

韩莹雪还是没有说话,她现在谁都不想理,什么话都不想说。

少年在门口站了半晌,到底没见房门有任何要打开的痕迹,冷澈一双剑眉越皱越紧,终于一个闪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众人吃早餐时没见韩莹雪出门,直到中午她那屋门也没开,这次连炎昱都察觉出女人的不对,正要上前敲门,就见冷澈一身风尘仆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男人。

那人头低着,斗笠的帽檐压得极低,根本看不清脸。

“这人谁啊?”炎昱有些不悦地问。

“山上的采药人!”冷澈罕见地大声说道:“他说他手上有一种草药,可以治夫人的头疼病症。”

“嫂嫂头疼吗?”一旁的博尔巴望眨巴着眼睛问道。

冷澈一个眼刀飞过去,博尔巴望立刻乖乖闭上了嘴,没办法,就算他和冷澈认识这么久了,也依旧怕这个冰块一样的男人。

炎昱皱眉不语,上下打量着那个男人,却见那人微微抬头,露出一双晶亮的眸子和脸上狰狞的伤疤。

一个大胆的想法顿时涌上炎昱的心头,他低声问道:“阁下可是卖糖的?”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

炎昱磨磨后槽牙,“却是缺了这味药,请进吧!”

说完他赶走了看热闹的众人,带着那男人来到韩莹雪的门口,就听男人低声说道:“我来了,开门。”

他话音刚落,那一晚上谁都叫不开的门就猛地从里面打开,韩莹雪惊喜交加地站在门口,看着那人唇边的一抹痞笑。

“进去!”炎昱酸味十足地说了句,便推着男人进了房间,自己和冷澈也跟着进了去。

“五哥,你怎么来了?”韩莹雪轻声问道。

“我去外面守着。”冷澈说着就要出去,却被唐皓凯一把拉住,“以你的耳力,周围有没有人在房间里也能听到,不必出去了。”

他说着,将身上的蓑衣和头上的斗笠除了,露出少年那白玉有瑕却依然俊朗的容貌。

“五哥!”韩莹雪一下扑到他的怀里,眼泪跟着就落了下来。

结果她刚抱了一下,炎昱就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拉开,义正言辞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还不等韩莹雪抗议,唐皓凯一挑眉道:“炎昱是吧?我告诉你,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人模狗样儿的身份,到了雪儿这里都一视同仁,其他的那些有的没的都扔屋外。接受得了你就留下,受不了你就出去,没人拦你,我们热烈欢送!”

在炎昱的印象里,韩莹雪身边的人应该都和冷澈一般不争不抢,乖顺听话,如今突然蹦出这么个小子,居然还敢教训他,他自然不服气,“喂,你什么意思?你谁啊?”

“我?”唐皓凯痞气一笑,往椅子里一坐,然后将韩莹雪拉到自己怀里,“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唐晏,唐皓凯,宁州唐老将军的孙子,雪儿拜过天地的正牌夫君,佑远的干爹。”

“艹!”炎昱在狠狠咬了咬牙。

这人他知道,冷澈不止一次和他说过之前的几个人,其中这个唐皓凯在玉州一战中下落不明,很多人都怀疑他已经殉国。

不过看他这个样子,不单没死,反而活得相当滋润,再联系起来之前的那次争吵,炎昱已经可以肯定,当时韩莹雪费尽心机要救的人就是这个唐皓凯了。

“所以说,雪儿就是为了救你才伤着的?”炎昱道。

“伤?”唐皓凯立刻收了趾高气扬的嘴脸,将韩莹雪上下打量一遍,焦急问道:“你伤了?伤哪里了?重不重?那你还不去躺着!”

说完他直接将女人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到床上,接着就要解她的衣带。

“五哥!”韩莹雪一把攥住他的手,“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不行!有没有事,我看过了再说。”说着男人已经扯开她的衣襟,只见女人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上面还渗着血,显然伤口开裂了。

顿时,屋里的三个男人眉头紧锁,“韩莹雪——!”

男声三重奏响起,韩莹雪只觉得自己本来就疼得要死的脑子又被他们震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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