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页(1/2)

定王看的牙痒:“小气!不就是一支簪子吗?回头回了京里,我叫母妃给你赏赐几十支都行。”

锦绣坚定的摇头:“您不懂,没听人小贩说吗?这支簪子名叫锦绣良缘,不是别的俗物能比的!”

定王反映了半晌,突然大叫:“好哇,元锦绣,你就是没出息的想媳妇儿了!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我表妹那人,凶巴巴的,还敢当街打人,穿男装在外面玩儿,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不会动不动就拿鞭子抽你吧?”

锦绣神色奇怪道:“缘儿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她为何要抽我?”

接着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定王:“是不是您做了什么事儿惹怒过她,被缘儿用鞭子抽过?”

定王脸色爆红,连连摇头:“怎么可能?她一介臣女,敢用鞭子抽本王,简直是以下犯上!大不敬!”

锦绣似笑非笑的看了定王一眼,轻轻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定王被锦绣一个眼神给看的,半晚上没睡着,总觉得锦绣有什么深意。

搞的第二天离开时,面对知州府衙一众人的送行,定王都没什么精神应对,简单客套完,直接上马车走人。

从京城出发时是八月天,秋高气爽,但离开南方时,已经是十一月,马上要过年了。

南方也没了一开始的炎热,逐渐凉快下来。

一出了康来州地界,立马又是另一种不同的冷法,被北风呼呼的吹着,众人瞬间感觉活过来了。

南方的风,湿冷湿冷的,软绵绵无处不在,让人想发脾气都不知道从何发起。

北方的风,才是众人习惯的调调,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吹的人精神一振,吹的队伍快速换上了冬衣,一个个恨不得将脖子和手缩在衣服里不出来,只留下一双眼睛才好。

马车内的定王早就换上了厚厚的皮袄,手里笼着精致的暖炉,窝在被子里,摇摇晃晃的快要睡着了,眼看手里的书就要直挺挺砸在脸上了。

突然“咯噔”一下,路面不平,又被晃醒了。

迷迷糊糊看见对面穿着简单秋衣,面色红润,气息平稳的锦绣,嫉妒的用脚轻轻踢了一下书桌:“你怎么就不冷呢?”

锦绣埋头恶补功课,闻言头都没抬,淡淡道:“习武之人,寒暑不侵。”

定王听了就不爽,但很快就高兴起来:“这个队伍中的所有人都归心似箭,只有你,元大人,心里疯狂盼望回京的时间能慢一点儿,再慢一点儿。要是现在回京,你师父,宁亲王爷爷见到你没好好完成功课,怕是要被他老人家给打断腿。

啧啧,你说怎么会有这么惨的事呢?嗯?”

锦绣轻轻地在书本上写完了最后一笔,搁下笔,朝定王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现在不了。”

定王一愣:“为何?”

锦绣笑的云淡风轻:“因为,就在方才,下官终于将所有功课都补齐了。”

定王:“……”

虽说归心似箭,但一行人回京时,已进入腊月,京城之中年味儿十足,皇帝派去迎接一行人的仪仗队,低调又华丽的等在城门口,让不少人知道京城一霸,定王殿下又回来了。

锦绣可不会以为这仪仗队,是皇帝看在定王是亲儿子的面上才派出来的,看礼部的人对定王的热情劲儿。

想想曲大人每隔两天,事无巨细的给京中的密密麻麻的折子,就知道他们在南边儿做了什么,皇帝一清二楚。

这是给功臣的待遇。

一行人在城门外就接到了圣旨,直接回家梳洗休息,三日后大朝会,等待陛下召见。

定王一听将召见的地点定在大朝会那般重大的场合,朝锦绣露出一个得意张扬的笑,眼里的意思非常明显:“我父皇够意思吧?绝对不会亏待咱们的!”

锦绣直接回家,收到消息的姜良缘早早带人等在门口,见到锦绣直接扑过来,又在锦绣一步远的地方堪堪停下。

上下打量一遍,碍于在外面,没好检查身上有没有受伤,只盯着锦绣漏在外面的手脸和脖子道:“瘦了,黑了!夫君你受苦了!”

锦绣握住姜良缘的手,轻轻一捏,在一家子下人的注视下,目不斜视的牵着她的手回了家。

姜良缘在锦绣沐浴的间隙,絮絮叨叨说最近京城发生的趣事,好半天没回应,结果一回头,发现人靠着浴桶边缘睡着了,脸上全是放松的神色。

真是又好气又心疼。

上前轻轻推锦绣胳膊:“夫君,先出来,上床上睡吧!”

锦绣睁开眼时,闪过一丝迷茫,很快就恢复清明,快速起身穿衣,拉着夫人回屋关门,上床睡觉,一气呵成。

姜良缘几乎没反应过来,就被锦绣抱在怀里,两人一起躺在床上了。

没好气的推了推锦绣:“大白天的,我还有事要处理呢,你抱得我太紧了,喘不上气儿,快松一松。”

然后就感觉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稍微松了一丁点儿,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都没睁,准确的拉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在姜良缘开口前,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陪我睡一会儿,困。”

声音里满是放松后的疲惫。

姜良缘就突然不动了,静静地看着夫君的面容,两人不知不觉间,呼吸渐渐平缓绵长起来,直到呼吸的频率都开始一致。

知州赏赐

虽然皇帝说了,三日后大朝会上统一召见众人,但不意味着锦绣可以在家待三天,第二天一早,顶着一张比往日黑瘦了不少的脸,呲着一口大白牙去翰林院上衙。

临出门前,还和妻子确认:“我带回来的那些特产,给同僚们准备的,你让人分拣出来,放我马车上了?”

姜良缘无奈点头:“昨日你一回家就吩咐管家了,管家亲自盯着人做的,放心吧!”

此时临近年关,外面滴水成冰,几句话的功夫就能将人脸冻僵。

锦绣马车停在翰林院门口,一掀车帘,刚好撞上了上衙的林如松。

对方见着锦绣很是惊讶,两人在门口顶着寒风寒暄几句:“元兄,听闻你昨日回京,没好上门打扰,刚好,下衙后一起去飘香楼吃饭?他们家最近新出的一味南方菜很地道,正好你从那边儿回来,帮着大家鉴赏鉴赏!”

锦绣很大方的应承下来:“行,喊上钱瑾他们,飘香楼,我请客!”

说罢不客气的从马车内搬出好几个盒子,看起来分量不轻,直接往林如松怀里塞。

林如松手下沉稳,嘴上还要损几句:“哎我说元大人,咱们翰林院可不兴这一套,公然给同僚上司送礼,要是让御史台的人知道了,可有你受的!”

也是巧了,恰巧遇上钱瑾几人一同上衙,声音老远的就传过来:“好哇,让我知道谁在咱们翰林院门口行贿受贿,定要告诉刘大人!”

走近了发现事件的中心人物是锦绣,愉快的帮着一通搬东西进了翰林院。

锦绣让人帮着将东西给大家分了,就连门口看门的大爷都没落下,笑眯眯道:“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儿,都是当地百姓自家地里的产出,用特殊手法加工后,我尝着味道还可以,特意带回来,大家伙尝尝鲜。”

钱瑾大大咧咧的,当即拆开尝了一口,味道意外的好:“这比每年夏季,商家从南方运来的干果味道好太多了吧!夏季南方的干果到了京城,一两就好几钱银子,锦绣你说实话,这玩意儿真像你说的那般便宜?”

众人听了有些犹疑,毕竟大家平时互相送点儿特产什么的很正常,但若是东西珍贵,就另说了。

锦绣就将当地的情况解释了一遍:“南方的各种干果,在当地确实值不了几个钱,都是村头房前屋后种几颗果树,有心的人家,会好好收集起来,仔仔细细风干成各种干果,好好保存,至少能吃半年,顶的上一半儿口粮。

但有些人家,若是果子成熟的季节,地里的事情忙的脱不开手,只能任由果子落地地上腐坏。”

众人一听就吃的更放心了,整个办公的房间都充满了小小的咀嚼之声,空气中还掺杂了一丝似有似无的甜香。

这次林如松十分知机,压根儿就没往吴才桌上放,因此当吴才进来后,发现大家都有小零嘴吃,只有他桌上空荡荡的,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嘀嘀咕咕说了什么谁也没听清。

林如松路过锦绣这里,给锦绣一个眼神儿:“别理他,要是哪天不阴阳怪气儿,我还不习惯了呢。”

本以为要等到三日后才有机会面圣,谁知到了下午,宫中内侍来传口谕,让锦绣入宫。

这次锦绣在太和殿偏殿见到躺的四仰八叉的定王时,心里毫无惊讶,看见对方比之前见过几次更加嚣张的态度,嘴角没忍住抽了抽。

只见定王躺的舒舒服服,还有一个宫女给捶腿,一个给剥葡萄,一个打扇,定王又不满足的指着肩膀含含糊糊道:“这儿,就这儿,好好给本王捏一捏。”

皇帝在旁边看折子,闻言淡淡瞥了一眼,不轻不重的训斥了一句:“你倒是越来越自在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