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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想不通。

会试成绩强抢民男

这边三人商量好了,这件事不拿到台面上说,免得钟家人尴尬,谁知到了傍晚,明仁一脸羞愧,十分郑重的给文舅舅赔罪来了。

明仁脸上不仅有羞愧,还有深深地挫败以及想不通:“是明仁无能,不仅没有管教好身边的下人,让他被人简单收买。

还没给下面的弟妹们带个好头,妹妹何时有了这般偏激的想法,明仁也一无所知,实在羞愧。

本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明仁没脸来见文舅舅,可明仁还是厚颜上门求舅舅,这件事还请您保密,明仁明日自会亲口告诉母亲缘由,为了家中妹妹的名声着想,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明仁忍着羞耻,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另一道严肃的声音:“明仁!我看你是读书读糊涂了!”

明仁一惊,抬头就看到母亲一脸严肃的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更加威严的嬷嬷。

明仁在母亲略带失望的目光中低下头不敢说话,锦绣道:“三姐,明仁还是个孩子呢,你又何必如此苛责?再说,明仁能第一时间发现事情不对,知道自己身边的人被人收买,尽最大努力做出了挽回,没让事情真的一发不可收拾,已经很不容易了。”

秋绣摇头道:“宝儿,你不必为明仁找借口,连身边最亲近的小厮都能被明礼收买,可见平时御下极有问题!

得亏没发生什么事!若是真的被明礼得逞了,阿文的名声还要不要?以后在读书人间如何立足?被人说成住在姐姐家,结果与姐姐的庶女不清不楚,是什么好听的事吗?

这种事传出去,钟家的家教不会受到旁人质疑吗?明意的婚事还能顺利进行吗?”

秋绣转而严肃的问明仁:“明仁,娘且问你!若是娘方才说的一切都发生了,而这一切都与你脱不了干系,因为这一切的起因,都是你没管教好自己身边的下人,让他们被人收买所至,你将如何自处?

且于这事上,你文舅舅本就是受害者,你是何立场去请求你文舅舅将此事轻轻放过?就因为这事没给你文舅舅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吗?明仁,你实在太让娘失望了!”

明仁一愣,怔怔的不知如何作答,埋下头彻底说不出话来!

周文见状,忙道:“三姐,这般细数下来,明仁也是受害者啊,咱们先不说你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但若是你真了解过事情始末,就知道明仁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真正的始作俑者都不在这里,你如此严厉的对明仁又是为了哪般?”

秋绣对上周文,脸色立马好转:“阿文,爹将你交给我照顾,是信任我这个做女儿的,让你在钟家遇上这般糟心事,实在是三姐做的不够!还望你见谅!”

周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秋绣又对所有人说:“前日傍晚,明礼已经用自杀要挟老爷,让老爷去见她,并且让老爷答应,在大选之前为她抓紧先定下一门婚事!

老爷自从答应了明礼的要求后,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为了她的婚事跑前跑后,谁知这丫头竟然还不放心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自己父亲,将主意打到了阿文身上。

此事影响极为恶劣,我已将全部经过告知老爷,等候老爷处置!”

秋绣视线对上明仁:“明仁,看在你舅舅为你求情的份上,你私下找你舅舅的事娘就不说你什么了,回头自个儿找你父亲说清楚,你父亲要如何处置,娘听他的意思。”

明仁闷着头应下了。

秋绣又对周文三人道:“这般晚了还来打扰你们休息实在不该,本来这事就应该摊开了放在明面上说清楚,才不至于让人心里留下疙瘩,明仁这孩子糊涂,一心想着瞒下来,实在不该!”

这事周文是苦主,由他开口:“三姐,你别这般说,我没放在心上,真的!我很厉害的,要是真发现当时情况不对,想离开谁都拦不住!”

秋绣全当这是弟弟在贴心的劝慰她,感动点点头。

发生了这样的事,秋绣也觉得没脸,很快就带人离开了,想想她爹娘的来信,还有宝儿带来的一大箱子珍珠,有这条件,外面哪儿住的不能舒舒服服的?非要来自家受罪?

秋绣觉得又歉疚又丢脸,出了院子,整个脸就黑下来,身边的两个嬷嬷都有些怵她现在的状态。

锦绣这边三人是真的心大,不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别看周文今早回来时慌慌张张的说吓死了之类的,其实他对秋绣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这个家里,除了锦绣,还真没人是他的对手。

若是他发现情况不对想离开,根本就没人能拦得住。

事情交给秋绣处理,之后周文收到了三姐夫以及明仁分别送来的礼物,明面上说礼物是偶然所得,觉得十分适合周文,于是就送过来了,但实际上,都知道是赔罪之用。

周文收下礼物,这件事默契的在双方之间过去了。听说是张姨娘在三姐夫的院子前跪了一晚上,三姐夫答应尽快给明礼找户好人家。

很快到了会试出榜单的日子,周文提议:“要不约着何兄与师兄一起去外面看榜单吧!待在家里等的着急,刚好去瞧瞧外面的热闹,因着我的缘故让你们一直关在家里,我也怪不好意思的,时日一久,我骨头都生锈了。”

锦绣二人自从会试过后一直因着各种原因,没机会外出,这个提议让两人十分心动,三人出了家门,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何烈居住的地方,又经过时丹阳的住所,五人小分队很快聚齐。

在马车里透过车帘看到街上的热闹,锦绣感叹:“终于出来了,像坐牢似的。”

时丹阳深有感触道:“你们住在姐姐姐夫家还好,我住在岳父家,岳父他们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虽说体谅我会试在即,不让我分心,免了各种请安,但那种时刻紧绷的心情,是姐夫家根本体会不到的。”

何烈也是有苦难言:“你们都是住在亲戚家还好,哪里像我,本来想住客栈,但我爹不放心,非要拜托一个朋友照顾我,这段日子住在我爹朋友家里,真是说话做事都不自在!出来一趟就像放风似的!

我发誓,若是有机会留在京城,就算是租房子住,我也要有一个自己的落脚点!”

锦绣调侃道:“何氏银楼的少东家,不至于在京城租房住,别把自己说的那般可怜!若是你有定居京城的想法,何伯父能把家搬到京城来陪你!”

几人这次也没提前定酒楼,直接和众多考生挤在人群中,享受这份热闹。到的时候,前面已经挤了不少人,锦绣也没刻意往前挤,等在后面的心态都很佛,一点儿不着急的样子,周围人态度和他们差不多。

周文指着另一边对锦绣道:“那边好像视野更好一点,我去那边瞧瞧!”

何烈看中了一个人更少的地方:“我瞧着那边可能更先看到榜单,我去那边!”

时丹阳遇上了一个靖海县的同乡,两人嫌这边吵,去了远处说话。

剩下锦绣和楚舟对视一眼,锦绣摊手道:“我觉得这边就可以了,不想换地方!”

楚舟笑眯眯道:“有锦绣你在旁边,我觉得我能不能第一时间看到都不重要!”楚舟对锦绣的目力非常了解,因此更加信任。

很快前面的人群中就传来一道激动的声音“放榜啦放榜啦”!随着这道声音的传递,人群瞬间像是放入油锅的水,一群饱学之士挤在这里也不能淡定,蜂拥往前。锦绣二人被人群挤着不由前进。

楚舟皱眉大声道:“这不对啊!锦绣你瞧周围这些人,一个个膀大腰圆,面相凶狠,好似还有些功夫底子,穿着像是一家出来的,这谁家看榜也不需要这么一群人来吧!”

关键是周围这样一群一群的,明显像是团伙,还挺多!

有人听到楚舟的疑惑,笑着解释道:“嗨呀!你们一听就是外地人!还不知道吧!这是咱们京城的传统,每年榜下捉婿,凑成佳话的不知凡几,要是你们今儿一朝高中了,在下瞧着两位的样貌,说不定也成了哪位大人家的东床快婿呢!”

楚舟连连摇头:“不成不成,在下已经成亲了,休要再提这事!”

锦绣这才明白过来这些打手是干嘛用的:“合着就是来抢人的啊!他们也不怕抢错人了,给自家小姐弄回去个没有名堂的夫婿!”

那人嗤道:“这位兄台你这话就外行了!这有底气榜下捉婿的,你瞧哪一家没有个高官厚禄的亲戚?这样的人家,抢回去肯定有的是办法让你核对身份,就算错了,也只能是咱们错了,不可能是他们错了!”

锦绣听得连连点头,表示受教,这不就是强抢民男吗?说的这么好听,干的还不是强迫人的事?不过看旁边这位仁兄脸上的表情,想来还是有很多人认为这是一步登天的好事,盼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锦绣看楚舟一眼。

楚舟非常有求生欲道:“锦绣你回去可别和出绣说这事,她要是知道,非炸了不可!”

两人说话间,就听前方远远传来一声高亢的声响:“我中了!中了!九十三名!哈哈哈!我终于中了!”

听声音就知道不年轻了,起码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人群中传来一阵轰动,周围认识的不认识的,全是一阵恭贺之声!

锦绣目力极好,远远地瞧见榜单最后一名处有个红笔的尾勾,正是九十三名。

低声对楚舟道:“看来今年会试只录取九十三人啊!”语气里有些唏嘘。

会试从全国各地跑来京城的举人,光是今年登记在册的就三千多人,这三千人一定程度上,算得上是全天下最聪明之人。但在会试面前,依然显得如此弱小无力。

“虽说每年会试录取人数不定,最多的一年,也仅录取了一百零一人,今年的九十三人相较往年确实少了。”

说话的功夫,人群中就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恭贺之声,闹闹哄哄的,倒是没看见强抢民男的事发生。

两人周围很快被人群挤满,榜单张贴的速度非常快,这会儿前面传过来的话说,今年的会元,是一个名叫林如松的南方士子。

八卦的传播速度非常快,这么一会功夫,锦绣就听周围无数人好像认识这一届的会元似的,将这位的生平履历扒了个干净彻底。

锦绣还有闲工夫对楚舟道:“听见没?二十八岁在南边闯出了偌大名声,年轻有为,书香世家出生,朝中还有个做户部侍郎的亲叔叔,妻子是江南世家大族出生的闺秀,才情远扬,是不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姐夫你羡慕不?”

楚舟摇头:“你还有闲工夫关心这些?没瞧见会元的生平被人扒的干干净净,你我到底有没有得中至今毫无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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