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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双方都很满意。

忙忙碌碌好几天,回过神发现已经是年三十。

今年的年夜饭比前几年更加丰富,家里人虽然少了,但气氛依旧热闹。

与以往不同的是,桌上还多了一道羊肉锅子,蘸料是锦绣和周文最喜欢的口味。

看出两个孩子的开心,元夫人笑着解释道:“听说前些日子老爷用这个馋你们两了,特意让人给你们准备的,今儿你们吃,让老爷看着!咱们也馋馋他!”

元夫人和几位姨娘也不年轻了,元夫人今年五十又五,保养的再好,岁月依然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就连最年轻的冯姨娘,今年也四十四岁,因着这个数字不吉利,今年谁都不敢在冯姨娘面前提起年龄之事,就连生辰,也在冯姨娘的暗示下,一家人找其他借口送了礼物全当庆祝。

元老爷心满意足的看着一大家子,在氤氲的食物香气中,喝几口小酒,笑眯眯道:“如今这日子,往前二十年,是想都不敢想的!美啊!”

说罢呲溜一口,在元夫人开口阻止之前,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元夫人刚想开口,在元老爷讨好的笑容中败下阵来,虚张声势道:“今儿过年,大家伙儿高兴,让你喝两口应应景儿,往后在没有这么好的时候。”

元老爷嘿嘿一笑,算是应下这话。

看几个孩子吃的差不多了,元老爷神秘一笑,起身:“走,带你们去看个好东西!”

元老爷的好东西藏的还挺深。

这么多年,元老爷第一次在过年的时候搞神秘,大家都很配合。

一路来到家中最宽阔的园子,四周连个花草都没有,黑黝黝一片,只远处亮着不甚明亮的几盏灯光。

元老爷亲自提着一盏灯笼在前头带路:“这个好东西啊,要在阁楼上看才好,大家小心脚下!别磕着碰着。”

锦绣夜间视力好,站在拐角处打着灯笼,将众人一一扶上有明亮灯光处。

等众人都上了阁楼,元老爷朝身边人示意,马上就有人走到灯光明亮处,朝下方挥手。

只一瞬间,下面亮起绚烂的火花,明明灭灭,夺目之极。

从一闪一闪的火花中,能看见两个赤膊上阵的老者在临时搭建的架子下穿梭。

元夫人惊呼:“是打铁花!”

出绣开心的拉着弟弟的胳膊:“宝儿,真的是打铁花!好漂亮啊!”

周文半截身子都快挤到围栏下去了,兴奋的朝下边挥手:“比花灯节时在街上看到的还漂亮!”

阁楼下,家里仆人三三两两挤在一起,兴奋的朝打铁花的地方指指点点,看得出众人都很开心。

锦绣不知何时站在元老爷身边:“爹,谢谢您。”

元老爷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欲盖弥彰道:“谢我干什么?爹可不是专门为你请来的。”

锦绣不说话,像小时候一样,握住元老爷宽厚温和的大手,两个一起看着下方的铁花。

这一刻锦绣觉得,就算星际时代花样繁多的烟花,也比不上眼前父亲因为他一句话,特意为他在过年这个特殊的日子,请人表演的打铁花。

在元老爷身上,锦绣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无私父爱。

等下方的表演结束了,元老爷才不自在的告诉锦绣:“你说的那什么烟花,爹问了很多人也没打听出个眉目,先看看打铁花,回头爹让人继续找。”

锦绣温声道:“不用打听了。”

元老爷不解。

锦绣解释:“因为不需要了。”有这一场就够了。

院试进府城

年节第三天,院试开始紧锣密鼓的报名,其后的上报身家履历,作保等程序,作为经历过童生试的人来说,都很熟悉。

而院试因着由提督学院主持考试而得名,提督学院另一个广为人知的称呼,乃是学政。

自走完程序,锦绣就不在去书院了,书院的先生也说过,依照他的水平,过院试应该没有问题,只看名次前后。

至于其他几人,除了楚舟,或多或少存在学识上的漏洞,就看到时候够不够幸运了。

说白了,科考一定程度上,也存在幸运加成因素,只不过实力足够强的人,总有出头的机会。

三月草长莺飞,天气逐渐变暖,锦绣一行人准备出发去府城。

这次元老爷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去才放心。

锦绣觉得元老爷年纪大了,少操劳为主,留在家里休养身体最佳,偏元老爷说:“爹在家里也吃不下睡不着,估摸着成绩出来的一两天,心里着急上火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还不如让我跟着呢,至少在眼前看着,爹心里踏实。

在说府城离这儿也就一天路程,小心一些,不碍事。”

元夫人本也不放心元老爷身体,元老爷这么一说,反倒是不好反驳了,因为元老爷完全说出了她的心声。

于是这次府城之行,元老爷也在其中,本以为只有自家老爷子不放心要跟着一起。

结果到了城外,几方人马一汇合,发现程家伯伯,冯家伯伯,何家伯伯都在,楚舟身边跟着的还是他族中堂叔。

几家的长辈见面免不了客气几句,几个孩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锦绣道:“我还以为只有我爹不放心我和阿文哥呢。”

冯舒年大喇喇道:“我和我爹说,书院先生的意思,我考不考得过不能确定,让他不要抱太大期望,结果他非得跟着我。

说什么怕我在外面乱来没人管得住,天地良心,咱们上次府试,长辈没跟着不一样好好地回来了?”

楚舟无所谓:“我觉得挺好。”

等马车重新长路后,锦绣周文和元老爷回到自家马车,周文还想拿出书继续看。

锦绣阻止了:“马车这么晃,不仅效率低下,还容易看花眼。”

周文有些焦虑:“可我觉得还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多看一点儿是一点儿,万一到时候用到了呢?”

锦绣一看周文这是考前紧张,想了个法子:“要不这样,咱们口述,我随意挑一段文章开始背诵,在某个地方停下,你接着背。

或者咱们双方随意想个问题让对方按照标准的院试格式来回答,有不完整的地方,咱们一起商量着补充。”

周文很简单接受了这个提议。

马车内很快响起了两个背诵的声音,此起彼伏,半躺着休息的元老爷睁眼瞧了一眼,眼里露出笑意。

为了赶路,大家中午是在马车上休息的,傍晚找了个村庄住宿,众人下马车后,一大半儿拎着衣摆朝无人的地方撒丫子狂奔。

锦绣看了一个劲儿狂笑,慢吞吞的跟上去。

舒舒服服的解决完生理问题,冯舒年提上裤子,一脸放松道:“中午喝多了水,我爹还压着我看书,我说想下车休息一下,他老人家都觉得是我在找借口,可憋死我了。”

程远青撇嘴:“谁让你平时总找借口逃避学习,冯伯伯这样也有你的功劳。”

回头看周文和锦绣两人边方便,还在笑着讨论学问,程远青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即嚷嚷开了:“锦绣,你和周文都不累的吗?我都要被马车给颠吐了,现在还头晕眼花呢!你们竟然还能讨论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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