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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在刘兆东面前摇晃:“不,准确的说,是我将你打晕的。”

刘兆东自然不信,但也不在这事上多做纠缠,只沉下声问:“我没猜错的话,能在元家来去自如的人,结合你的年龄长相来看,你应该是元老爷的独子元锦绣吧!

虽不知你为何如此待我,但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谁!要是赶快将我放了,今天的事我还能既往不咎,否则,后果哪怕是你爹都不能承担。”

锦绣逗弄猫儿般逗弄他:“哦,你倒是说说,你是谁啊?”

刘兆东气急,但还是报上自己的依仗:“我姓刘名兆东,我姐夫是府城司狱司张志明张大人!”

锦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茶杯,闻言头都没抬:“据我所知,张志明的夫人姓钱,还是我们城关镇人氏吧?”

刘兆东噎了一下,再次开口:“我姐姐是张大人的二夫人!”未了又强调“我姐夫的两个孩子都是我姐姐生的,而我姐姐最为宠爱我!”

锦绣一听这人说话水平,就知道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想凭借一个正八品司狱司管事的小妾压住元老爷,怕不是痴人说梦?

别说元老爷,就是五姐夏绣现如今在林家的地位,也有足够的能力在府城与司狱司管事周旋。

锦绣冷哼一声,在刘兆东想开口说话时,轻轻弹入一枚黑色药丸到刘兆东嘴里。

刘兆东大惊,质问锦绣:“你给我吃了什么?”

同时不忘拼命往出吐。

可惜药丸早进了嗓子,什么都吐不出,锦绣看对方挣扎的厉害,在刘兆东身上轻轻一点,刘兆东浑身都没了力气般软在地上。

刘兆东眼神惊恐的看着锦绣,额头冷汗蹭蹭,很快裤子都湿了一片。

锦绣嫌弃的退开几步,才慢悠悠道:“别怕,是我从江湖人手里买的新药,据说效果十分神奇,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就拿你试试。”

刘兆东气急,挣扎着爬起来,手指刚抬起来,就感觉胸口一阵闷痛,疼的他当即软到在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锦绣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兆东,挑眉道:“看来我这一千两银子没白花,药效十分好!”

看刘兆东眼里全是怨恨,锦绣好心劝慰:“你心里还是不要想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比较好,卖药的人说了,只要我将药喂给对方吃下,对方心里但凡有一点儿对我不利的想法,就胸闷难忍,前期还好,到了后期,不服解药的话,怕是命不久矣!”

锦绣捏着鼻子稍微凑近一点,好奇的问他:“听说这可是剧毒,味道特别苦,我也没敢自己尝试,你说说是什么味道呗!”

刘兆东被锦绣一刺激,当即想骂人,但他骂人的还还没出口,胸口又是一阵闷疼,痛苦的躺了回去。

锦绣不高兴道:“你刚才又在心里骂我了对吧?啧啧,这药可真好使啊!”

刘兆东觉得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于是惨白着张脸问锦绣:“你为何我要害我?”

锦绣退开两步,声音幽幽:“不是你想利用你姐夫张大人的关系,让我爹将府城一间铺子的生意转让给你,独揽《青云先生梦游记》的所有收益吗?”

“一间铺子”是元家在府城的书铺名称。

刘兆东震惊不已。看锦绣的眼神中带着数不尽的惊恐。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看着高高在上的元锦绣,心里不止一次后悔来之前没听人劝,将元家当成软柿子想要捏一把。

没想到出师未捷,连目标的面都没见上,在元锦绣身上栽了。

刘兆东为了活命,自觉忍辱负重,咬牙问:“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锦绣看看时辰,不愿在刘兆东身上浪费更多时间,收起脸上的表情,对刘兆东道:“收起你的小心思,这毒可不是一时的,日后你但凡动了歪心思,今日的痛苦必将重演。”

说罢也不管刘兆东如何着急,直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等锦绣出去后,有下人进来给刘兆东送来干净整洁的衣服,服侍刘兆东穿衣,顺便将屋子打扫干净,全程没说一句话。

刘兆东被锦绣吓得不轻,但还是不信世上有这么邪门的事,心里对锦绣的怨恨忍不住又冒出来,想让他做些什么发泄一下。

但念头刚起,胸口升起的疼痛比上次更猛烈,吓得刘兆东什么都不敢想,爬起来跌跌撞撞出了屋子。

刘兆东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元锦绣是个小恶魔,会吃人,他现在要找高僧来将这个恶魔收了,等元锦绣消失了,他留在自己身上的咒术自然就消散了。

刘兆东一个人静悄悄的走了,和他一起来的人只好奇他为何不打招呼就走了,但也没觉得有多奇怪,毕竟刘兆东就是这么一个人。

去门口替换冯舒年的锦绣绝对想不到刘兆东脑洞这么大,他看着自己的小手,美滋滋的想:楚师父这手点穴功法实在有用,下次可以缠着楚师父多学点儿。

至于那苦涩的药丸?

嘿,那就是大夫给元老爷准备的风寒药,锦绣看元老爷不爱喝药,特意让人搓成丸子送来,锦绣顺手留了一颗,光是闻了一下,就知道里面加了多少黄连,苦的人直想吐。

等晚上送走了客人,元老爷才有时间问锦绣白天到底发生了何事。

锦绣也没想着元家发生的事能瞒住元老爷,一五一十说了,元老爷心里感动,嘴上却道:“太冒失了!”

锦绣乖乖受教,然后坐在一旁帮寿管家整理今天来人的送礼册子。

元老爷还在唠叨:“你让他只管来找爹,他还能将爹怎样不成?”

锦绣只淡淡道:“您难得的大好日子,就别让人扫兴。”

元老爷一颗老心又被儿子感动的软了一下。

整理礼物册子的锦绣突然道:“爹,书院的山长还给您送了礼物,竟然是书院不远处街上连着的五间旺铺!爹您老实说,您和山长到底是和关系?”

元老爷道:“当然是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他是压迫者,爹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被压迫者!”

锦绣深深看了元老爷一眼,埋头继续整理册子。

元老爷不自在的换了个姿势,听下人汇报生意上的事。

夏绣因着离家近,回来给元老爷祝寿,明日才会离开。锦绣想着一事不烦二主,于是出了元老爷院子,直接抬脚去了夏绣的院子。

锦绣到的时候,知春三个孩子都睡着了,夏绣在灯下看账本,锦绣将刘兆东的事情与夏绣说了。

夏绣恨死了让她丢尽脸面的谭家和张家,一听就来了兴趣,让锦绣将细节说的清清楚楚,末了向锦绣保证:“姐姐定会让人看好他!保证不会再来家里烦爹爹!”

两人想的十分简单,就是使出各种手段对付刘兆东,结果刘兆东的行事让人大跌眼镜。

夏绣特意写信来告诉锦绣:刘兆东连夜回了府城,请府城最好的大夫为其诊脉,大夫只说他纵欲过度,需要休养生息,其他并无问题。

刘兆东自然不信,当场向大夫表演一个脸色惨白,胸口闷痛,痛苦难忍,大夫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建议刘兆东去佛寺拜拜佛,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脏东西。

这话和刘兆东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刘兆东去了府城最负盛名的佛寺,在那里遇到了从京城来的高僧。

据说高僧虽然落拓不羁,一身破烂衣衫,但寺庙住持都恭恭敬敬称呼一声师叔。刘兆东自认遇到了高人,当即将自己遇到的情况与高僧说了,请高僧帮忙驱邪。

然后高僧看了一眼,就告诉刘兆东要日行一善,一年后自然不药而愈。这和锦绣说的何其相似,刘兆东当即就信了高僧的话,下山去做好事了。

夏绣在信里写道:“现如今刘兆东已成了府城一景,所有人都说刘兆东是脑子被撞坏了,但所有人都希望,刘兆东脑子这辈子就这么坏下去才好。”

末了,夏绣又道:“据我得来的消息,刘兆东遇上的高僧,与当年秀姨娘在万佛寺遇到的那人十分相似。”

这点夏绣十分在意,因为当时夏绣已经十五岁,清楚地记得当时秀姨娘身体不好,意外怀上孩子,全家都劝秀姨娘保重自身,放弃孩子,秀姨娘本也那么想的。

谁知去了一趟万佛寺,遇到一个落拓和尚,听了对方一番话,回来就决定拼命也要生下锦绣。

可以说,有了那个和尚,才有了现如今的弟弟锦绣。

但锦绣却并不在意,他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人比他更清楚。

但他也安慰夏绣,说他会让人注意的,只要那和尚出现在城关镇,元家立马就能知道。

锦绣对高僧的兴趣还没有对读书来的大,在锦绣看来,一切未知的事务他都有兴趣,读书就是其中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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