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1/4)

这一年的春节来得比较早,元旦节刚过,学校又开始督促大家备战期末考,理化班多学霸,每个人都上了发条似的拼命学习。

谢云书高二刚分班的时候总分全班第三,这学期几次考试成绩都在中游转,全靠英语拉分。

其他各科老师都分别找他谈过话,尤其教数学的徐国超几乎天天都要把他喊办公室里去,时而苦口婆心时而拍案怒吼。

因为谢云书刚分班过来的时候数学是满分,到徐国超手上才一个学期,一次考试比一次拉胯。

“谢云书,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意见?”四十多岁的徐国超对着谢云书拱手,“有什么意见你直说,不行我走!”

谢云书惶恐:“我对您没有一点意见,我对您特别尊敬!”

“那你为什么英语考满分,数学差点不及格?!”徐国超几乎喷他一脸唾沫。

为什么英语考满分数学就不能不及格呢?

谢云书不敢这么质疑数学老师的逻辑,只能保证:“对不起老师,我下次一定努力考及格。”

徐国超差点被气死:“你对自己的要求就只有及格吗?”

“那您说……”

“期末考你数学上不了130,你就让你家长过来!我教不好你,就让你家长带回家去教!”

十二年义务教育环环相扣,只要中间某个环节断开一点就很难再续接上,尤其是高中的课程,三天不刷题都能把一个学霸拉下马,很多考进985、211的高材生们在大学里待个一年半载,再回去做高中题,都有那觉得无从下手的,更别说谢云书了。

他脱离校园生活太久,二十年的社会与商场沉浮,早年学的那些知识点早就忘得七七八八,只能一一从头捡起,唯一占到便宜的只有英语,海中的自考卷又是出了名的超纲,他能考及格都算不错了。

而且学习是极其需要全身心投入的一项巨大工程,他又要运营公司又要做题,应付得疲于奔命。

“你昨晚又是几点睡的?”汽车上,江行止看谢云书眼睑下一片青黑,心疼地摸着他的眼睛。

“不知道,一点?两点吧。”汽车的前后座之间有一道挡板,谢云书靠在江行止的肩头闭着眼睛,手里拿着个豆沙包一啃一啃,为了能多睡几分钟他现在早饭都不在家吃,而是在上学的路上吃。

谢云书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个天赋很高的人,不论上辈子逆袭还是这辈子开挂,他都坚持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

他知道学习这个东西难也不难,中国的应试教育最大的好处就是学生只要智商正常,大多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只要肯花时间刷题,多多少少都会有成效。

于是谢云书连续一个星期两点睡,五点半起,困得简直想要死。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你上课又不听讲,回家又不刷题,为什么还能考那么好?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谢云书还闭着眼睛,他摸索着掐住江行止的下巴,酸溜溜的语气里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他们年级成绩最好的除了姚湛就是江行止,江行止数理化英都能考满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还会像前世那样被保送进最高学府,姚湛至少整天眼睛不离书本,江行止简直是老天爷给饭吃,还是用勺子舀着追在他后面哭着喊着要喂给他吃的那种。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脸也能当饭吃,脑子也能当饭吃。

江行止轻笑着说:“其实我的脑子里百分之%的容量里装的都是你,剩下的%才装了点别的东西。”

谢云书略有些惊奇地撩起眼皮看江行止,只觉得他这个逼装得如此清新脱俗又情深似海,哑然半晌后竖起一个大拇指。

江行止握住他的拇指,用自己的额头抵着谢云书的额头亲昵地碰了碰:“我把我的脑子分一半给你。”

谢云书哼了一声:“那你还不如等到明年,清华跟北大两个学校的招生老师来抢人时你跟他们说,‘谁把谢云书一起要了我就跟谁走’,那样还更现实点!”

“这还真是个好主意!”江行止清清嗓子,做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好像招生办的老师就在他面前一样,“我跟我男朋友想一起到你们学校,我劝贵校不要不识抬举。”

“没错!”谢云书也指着虚空里的人影说,“你们就当买谢云书赠个江行止,绝对物超所值!”

两人呵呵笑了一阵,江行止看谢云书手里的包子都冷了还没啃完,自己拿过来一口塞嘴里吃了,又拆了个三明治要喂给他。

谢云书蔫耷耷地摇头:“我不吃了,困死了,江小花,我大概是不能跟你一起去五道口了……”

虽然他的重生必然会引起这个世界的蝴蝶效应,谢云书也自诩只是俗人一个,但他还是尽量避免冲击那些本该顺遂的普通人的人生,从第一桶金到云起成立,他每一步都是脚踏实地走过来的。

他是记得未来高考的大部分考题,但这种预知形同作弊,清北一年只在省内招两百个人,如果他走捷径进去了,就有一个原本具有真才实学的人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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