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许愿（1/2）

平淡安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转眼间要过年了，整个北京城满满的年味。

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春运。

小海和小杜都抱怨春运难回家，秋天听着他们俩的抱怨，喝着热乎乎的奶茶没作声。

因为他已经有四年没回家过年了。

“想回家，可是不喜欢春运。”小杜皱着脸：“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想想都害怕。”

“坐高铁啊。”小海说。

“不划算。”小杜说：“挣钱这么难，能省点儿就省点。”说完看着秋天问:“哥哥你几年没回家了？”

秋天顿了顿，嚼着奶茶里的珍珠：“四年。”

“啊。”小杜吃了一惊：“你不想家吗？”

秋天的眼神黯淡下来，吸着奶茶，没回答。

想，怎么会不想。

可是无颜去面对父母，怕一个绷不住，泣不成声。

更害怕父母知道他在北京做着这样一份工作。

秋天不回家过年，沈穆白也没问，他知道秋天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腊月二十三，扫尘的日子，秋天和沈穆白穿上围裙，把房子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

其实屋子很干净，只是秋天说图个吉利，把过去一年的所有灰尘和不愉快扫干净。

沈穆白说好。

打扫完，秋天瘫坐在沙发里，沈穆白剥着柚子给他吃。

他一边吃一边笑着说：“我是不是太大少爷了？”

沈穆白摇头，对于秋天，他愿意把他宠上天，只为了弥补过去五年的自责。

“明天天气预报有小雪。”秋天说：“太好了，初雪啊，可以许愿。听说初雪许愿最灵验了。”

“是嘛？”沈穆白笑着。

秋天点头：“当然，你别不信。”

“我信。”沈穆白突然问他：“你当初为什么改名许愿？”

秋天一愣，神色微滞，低下头没作声。

沈穆白忙说：“对不起，那个，要是不想说就不说。”又说：“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我不该乱问的，那个，那什么……我，我没别的意思，你别生气。”

他的慌慌张张，让秋天抬起头看着他笑道：“没有啦，我才不会生气。”定了定神，看向别处说：“许愿这个名字只是无意中说的，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就这样叫了。”笑了笑，接着说：“其实，做那一行很少有用本名的，我这人也不会起什么名字，当时元哥问我要什么代名，我想了想说许愿吧，因为，我常常祈祷许愿日子可以没这么辛苦。”

沈穆白安静的听着，说不出话来。他在想，这么说，秋天过得一定很辛苦。

腊月二十九，那天天气很好，秋天把他和沈穆白的被子全拿出来晒。

自己还搬个椅子坐在阳台处晒太阳。沈穆白也搬了个椅子与他坐在一起晒太阳。

即使不说话，秋天也觉得很美好。

过了一会，他问：“还不回家吗？”

沈穆白一愣，定了定，说：“不着急，明天才是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