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1/1)

怎么办,这么好的气氛,要不要来点刺激的列!上中学那会儿,也曾披星戴月偷看隔壁班小胖谈恋爱,可现在实战起来,还是有点手足无措!

两舌相离,稍稍拉开了点距离,龙鸦双眼朦胧的看着我,手指从我额头细细地摸到嘴唇,又把舌头伸进来搅了几下,喉咙不清不楚地咕隆着,“怎么这么热!不舒服么!”龙鸦说罢,伸手便探进我领口,直朝我心口摸去,我的皮肤在他冰冷手掌下差点儿燃烧起来,但那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关心的是下一步该如何进展。

正吻得如醉如痴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暴喝,那是极度不耐烦的声音:“喂!你们亲来亲去我都看半天了,怎么一点进展也没有?拜托你会不会接吻啊?这个时候要去蹭他的下面,蹭他下面啊……”

被谷尾惊扰,赶紧停下口中活计。搂着龙鸦熊抱着不放。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我们已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烟花也不看了,都跑来看我们两个男人的现场激情。

头好疼啊,连忙放开龙鸦,可是,喜欢熊抱的不只我一个,我放了他不放,还是熊抱。完了!遭报应了,以前看别人,现在被别人看,苍天啊,你还真他妈的谁也不放过……

拨开人群,拉着龙鸦朝外冲,瞟眼见到小涧已经石化当场,心里有些不忍,但他的愿望我始终是无法满足的,与其在给他幻想的空间,不如让他从现实中清醒后疗伤。

“诶诶诶!别跑啊,还没说完,蹭完就伸进去,再上下……”

“哎呀,好讨厌哦!人家一直以为小花生是和小涧美人一对的,呜呜……好可惜哦!花生花生你别跑,回来在亲小涧美人一个给人家看看嘛……”

谷尾跟在我们后土口沫横飞的给我讲解下一步骤,戚小姐满眼星星也跟在我们后面追,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不凑成一对的话,真是连天都不容啊!

战乱频繁的年代,处处刀光剑影,血冷风清,在这样一个全然男性色彩的特定时空中,男风得到了人们空前的认同。这时候的男子间的暧昧之情,不仅仅是一种社会现象,更成为必要。由于男人们几乎从一懂事开始,大部份时间都要在战场上度过,而女眷不被允许参战,金戈铁马之际男人们解决□□的方式很大程度上转嫁到了身边同样身为男人的身上,所以,我和龙鸦之间并无太多人阻止,他们谈论的,叹息的,不过是我应该找个像小涧这样绝色倾城的人才配罢了。

可外人哪里知道使者的真面目,他们又哪里懂得欣赏龙鸦属于黑色的惊艳气质,他虽不语,却也是一副傲世群雄,孤芳自赏脱尘之姿。他的一切都使我着迷,都是我的软肋中的软肋。

龙鸦和我到门口,拉着我依依不舍,那眼神,吓得我赶紧又在他嘴唇上吻了几下,这才满意地飘了进去。

看着他如魔似幻的背影消失在大院内,顿觉这戚公府成了鬼宅。

在门口等了会儿,看到谷尾和短脚的戚小姐撵了上来,只是没看见小涧。

正叮嘱他们不要将今天的事情乱说,就和从里面冲冲往外赶的陆大少爷撞了个正着,本来轻松愉快的老鼠脸骂骂咧咧抬头一看是我,吓得脸色唰一下白了,好似见到鬼一样。我们两看两相厌,没说话,各走各的。

那一夜,我过得很平静。神秘的刺客没来找过我,或许是我房屋周围有黑鸦守候的原因吧!

从秋收节之后的三天,我再也没见过小涧,他在故意躲我,我知道。

第四天的晚上,谷尾来找我,说阴阳涧要走了,朝廷来了诏谕,说是北军临城,命令各王侯火速赶到京城共商大事。

谷尾摇摇头,有些苦闷,他没料到北军进程竟是如此之快,简直势如破竹,毫无阻碍。他跟谈着国事,谈着局势,谈着后院貌美的女人,谈着战场上埋葬的的男人,谈着谈着,突然脸色一沉,神秘认真的对我说道:“你知道刚才小涧来找我什么事吗?”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小涧来告诉你他要走了,老子对他那么好,要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亏你们吵架时我还那么护着他!”我讪讪一笑,有些话不说比说出来,感觉要轻松很多。

谷尾苦笑不语,默默喝完一杯酒,叹息道,“那小子刚才来找我,一进来就给跪下,开始还以为他又想什么心思整我,可我想错了,他是来拜托我,不!是求我,求我在他离开以后,一定一定要好生护着你。”

愕然朝他望去,不觉呆了那么一刻,仿佛丢了半魂魄,幽幽开口问道:“那孩子——真这么说。”

谷尾点点头,“刚开始我也不信,但说实话,你我都知道那孩子的心智至少比他的年纪早熟四、五年。平时你打他骂他,以他那个野性反叛,连老虎都敢咬的烈性子,竟然从未对你打过一个反口,我看这世上他也只服你一人,他心里对你是怎么个心思你自己清楚,这个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想让你好好想想,真的就不留要他了么?真的要跟那朝廷使者处在一快?我看那黄脸小子阴风阵阵,可不怎么适合你,我还没见他的人,光是想着他就浑身打冷颤,亏你还天天往他院里跑!”

给他满上一杯酒,平静道,“你今儿个怎么了?平时嚷着要赶小涧走的人不是你吗?”

“说归说,站在你亲兄弟的立场,我不想让你压错宝啊!”谷尾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我肩膀,一仰头,将酒倒进喉咙,满足地哈了口气。

看他如此沉重,知道他是真心为我好,可是——

举起手中酒杯,望向窗外一弯明月,感叹道:“兄弟啊!你说,如果感情这东西要真跟赌小钱那般,输了可以在来,来了在输,输了再来……那还有什么意思。我这人要玩就玩局大的。赢!那就是一辈子都享受不完的笑意。输!那就赔命,我就不信连命都压上了,都不会有赢的希望。”

“疯子!”谷尾嘲笑我。

“或许吧!”我转身看着他,“其实我也舍不得小涧,但陆继是他的亲哥哥,我们即使做得再好也比不上一个哥哥对弟弟所付出的那样,更何况,你也看到了。陆大我们就不提了,那是个畜生,但陆继确实是个好哥哥,给小涧请到戚洲最好的先生,管他吃管他……”

“我知道,我知道!”谷尾不耐烦将我打断,他有些醉了,虽然他很少醉,“你别给扯东扯西,这些我都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抢过他手中酒杯,淡淡然的盯着酒杯发呆:“你什么都不知道,朝廷的诏谕我比谁都先看到,也早料定小涧会跟他哥走,若不是知道他此去并无危险,我怎会放他走?”

“你还说你心里没小涧,你还敢说你没对他动过心思!?”谷尾大叫,好像终于揭穿了我的谎言,高兴得直拍桌子。“干脆你两个都要了,一个能为你仕途铺路,一个能为你暖帐温香,多好的事情啊!”

“你有完没完,你跟我这么久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师傅的话我没忘,师兄的情意我也没忘,师伯的嘱托我也记着,可我对小涧好并不是以为这些那些的嘱托和人情债,你说我同情他也好,说我当他兄弟也罢,无所谓,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无所谓了。有一个就够让我日思夜想了,你当我像你啊,床上躺过的人都可以组成军队和北军干架了!”

“你——狠!”

谷尾撂下这句后,第二天就带着他兄弟鱼头,随着陆家的军队出发了。我起床还未洗脸,丫鬟就告诉了我这个消息,等我赶到山头,他们已经走远了,只看见,一尾白色军旗消失在山谷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