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5)

有些话在肚子里藏久了,乍一揭开盖子,很难刹得住。

艾芝和诺姆就处于这种异常亢奋的状态,他们对于小浴间窗口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直到阿卡披着月色归来,才意犹未尽地停下话头:“怎么这么快?就送完猪回来了?”

雅辛托斯已经被这两个碎嘴子吵了一晚,能保持礼貌微笑都是给面子:“是。你们差不多该走了吧?不需要回家做准备?”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到卧室门边斜倚着:“反正我是准备做按摩了,恕不远送。”

脸皮厚如艾芝都适时地起身,准备告辞离开,但老实人诺姆的眼睛却亮了一下:“按摩?我听说过。在雅典的很多体育场内,都会有专门的医者提供治疗和按摩。有些手法好的,甚至能通过按摩减缓运动员的病痛。我的父亲在战场被重锤击中过侧腰,每到阴天腰脊就会疼痛,我能不能学一学按摩的手法,以后有机会回家时,帮父亲按一按?”

艾芝瞥了诺姆一眼:“这是看看就能学会的吗?”他颇有点财大气粗的意思道,“殿下,您说会给院里的黑劳士按工付酬劳,我能不能支付一天的工钱,请这位……阿卡?去诺姆家,替他父亲按摩一下……呃。”

艾芝不自觉地收住声音。

其实这提议没什么毛病,但这个叫做“阿卡”的黑劳士闻声后,却微微抬头,冷冷的视线投向他,莫名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睥睨。

艾芝突然有种自己刚刚说的话仿佛很荒唐、很可笑的错觉:“嗯,这个,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阿卡神色淡漠地垂下眼睑,沉默矗立的样子就像刚刚的对视只是艾芝的幻觉。

“不方便?”雅辛托斯背对着阿卡,并没有看到这小小的对峙,他觉得艾芝这个提议不错,能多赚钱的事谁不喜欢呢,于是侧过脸问,“阿卡,你想去吗?”

“……”阿卡看向他。

很多时候,雅辛托斯都觉得阿卡眼中的神色太多,像一层一层铺陈上去的颜料,将最初的底色毫无缝隙地掩盖住,叫人很难辨清他的情绪。

但他能看到阿卡微微蹙起的眉头:“——哦,我忘了,你不喜欢和人接触。不想去就不去。”

阿卡的眉头舒展开,雅辛托斯自作主张地将这视为高兴:“那诺姆就进来看看吧,刚好我也想做个全身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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